苏越一瞬不瞬盯着袁雯萱,看着她满面委屈的模样,不禁冷笑出声。
“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从娶你开始,就想要与你好好过日子,我厌憎平阳候府,甚至立誓不会再住进来,你提出要搬进来,我答应你。你之后显露出自己的野心,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不希望鑫哥儿没有娘亲。可我错了,我一次次的退让与心软,将你的野心喂养大,纵容你变得面目全非。若是这一次,我原谅你,大嫂的孩子没有保住,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她的性命?
萱儿,你可曾设身处地为我想过?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太多,就这一件事,与兄嫂、弟妹互敬互爱。你是如何做的?你不是在害大嫂,是在我心口捅刀子。我若是就此放了你,我有何颜面面对大哥?”
商枝说出祠堂一事时,他就知道,袁雯萱不是只手遮天,将所有的证据全都毁灭!
商枝之所以没有用手段逼问,是她的身份不合适。她是出嫁女,虽然是为大嫂讨公道,但是难免事情平息之后,嫂嫂会多想,她才没有自己动手。选择在大家面前说出来,提供一条线索,他们想要真相,必定会去将看守祠堂的人绑起来审问。
苏易没有这么去做,他甚至没有追究,挥退了众人,是为了不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兄弟撕破脸,给他保留脸面。
而他却不得不领这份情,若是什么都不做,必定会寒了大哥的心,兄弟之间的情谊会生分。
他们是一母同胞,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最不愿伤害的就是自己的亲人,可袁雯萱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今晚夜色深沉,你好好休息,明日吩咐下人将箱笼收拾好,清点嫁妆,全都弄好之后,你找高福,他给你安排马车送你回去。”苏越转过身,大步往外走去。
袁雯萱脑子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出现耳鸣了,才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直到苏越走到门口,她嘶声喊道:“你站住!”
苏越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离开。
袁雯萱扔下梳子,冲上去抓住苏越的手,“阿越,你好狠的心肠!证据都没有,你就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还要将我休了!我等你三年,嫁给你两年多,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都数的过来。我一个人怀着孩子,孕吐吃不下饭,夜里双腿抽筋,都是我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对你报喜不报忧。其中的心酸谁能懂?你打胜仗回来了,我以为终于将苦日子熬过去,今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可我等来的是你的不信任,你的一纸休书!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逼死我?”
“如果是我做的,今日就不会劝大嫂回房休息!只怕我的一片好心,在你们的眼中,也是为了争权夺利!”袁雯萱涕泪横流,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苏越顾惜着夫妻的情分,想要散的体面。
袁雯萱死不认错,彻底的激怒苏越。
猛然将袁雯萱推开,双目赤红,“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袁雯萱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苏越,心里隐隐有着不安,都顾不上摔痛屁股。
苏越朝屋外喊一声,“高福!”
高福提着一个婢女进来,将人丢在地上。
“啊!”袁雯萱吓得尖叫一声,看着满身鲜血的婢女,脸色苍白如纸,唇瓣颤抖,“阿越……你听我说……”袁雯萱认出是看守祠堂的婢女,她彻底慌了,爬起来,跪在苏越的脚边,拽着他的袍子,“我错了!我之前鬼迷心窍,收买了香铺的伙计,将有问题的苏合香充当苏合香给采买的管事,想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