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头,她准备离开。
琉璃从屋子里出来,将袁雯萱的做派全都看在眼里,她心中是厌憎袁雯萱,今日一早就听说二爷休了她,临了还记得给大夫人磕头赔罪,说明还有一点良知。
“二夫人,不进去坐一坐?”
琉璃客气的询问。
袁雯萱摇了摇头,她暂时没有脸见姜皎月。
姜皎月只怕也不愿意见她。
琉璃舒一口气,幸好袁雯萱拒绝了。如果进去,大夫人看见她情绪激动动胎气可不好了!
“奴婢送您。”琉璃说着往院外走去。
袁雯萱与香橼离开侯府。
琉璃看着主仆两往侧门而去,转身进屋,姜皎月躺在床上,气色不太好,脸色微微苍白,尚书夫人得到消息过来,正守在床边,喂姜皎月喝汤药。
“袁雯萱来了?”姜皎月听见琉璃说的话。
“她来做什么?”尚书夫人脸色冷下来,想着女儿好不容易怀上的外孙差点没了,再好的性儿都稳不住,咬紧牙根道:“亏她出身书香门第,人人赞誉她贤良淑德,这副做派让我开了眼。”
琉璃回道:“大夫人,二夫人在外给您跪下磕三个头,然后离开侯府。奴婢今早听说二爷休了她,不知道她是来做戏,还是真的受到打击知道悔改了。”
尚书夫人冷笑一声,“磕三个头就能抹去她干的好事儿了?月儿还在床上躺着,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如何还不知道。这样的妇人休了也好,留在府中除了作恶,孩子也会给她养歪了!”
姜皎月知道母亲是气狠了,方才说话这般尖锐。
“娘,您别生气。袁雯萱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您也没有必要为此气坏身子。”姜皎月松一口气,她是真的怕了袁雯萱,袁雯萱不在府中,她也能够好好养胎。不必提心吊胆,忧心她哪天心血来潮,又给她下绊子。
肚子今日没有再疼,流的血只有零星一点,她看见了希望,心里有莫大的信心,这个孩子与她有深厚的缘分,不会轻易的舍她而去。
尚书夫人心疼姜皎月,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的确没有必要再提。
反复提及,不过徒惹姜皎月伤心罢了。
“好,娘不提。你就是脾性太好,太软和,旁人以为你好欺负。”
顾芸娘提着食盒进来,姜皎月的气色比起昨日稍好一些,“身子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姜皎月目光落在食盒上,眼睛一亮,摸着自己的小腹,嘴角的笑容凝滞住,眸光黯然。“你又辛苦下厨了,这些事情给厨娘做就好。我这几日没有什么胃口,不太想吃东西。”
顾芸娘如何不知道姜皎月经历过那一遭,心里起了防备,对谁都不太信任。她心里明白,没有点破。
“我看伯母过来,特地做几样吃的,让她尝一尝我的手艺。”顾芸娘将几样糕点,一碟子切成片的酱肉,两碗乌骨鸡羹汤。
姜皎月垂着眼睫,点心都是她爱吃的,从祠堂回来她提过一嘴,说想要吃酱肉,只不过厨娘做的不好吃,她特别馋卤味铺子的酱肉,担心外头做的不干净,央着顾芸娘改日得空教她做酱肉。顾芸娘一直放在心上,今日给她做了送来,浓郁的肉香并没有刺的她想吐,反而勾起她的食欲。剩下的乌骨鸡鸡汤,鲜香扑鼻,汤色金黄,散着一些油星,看着并不油腻,可见顾芸娘是用心在准备。
她咬着下唇,心里有些自责与懊恼,顾芸娘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不该防备她,她根本不会害自己。
可姜皎月是真的怕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