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玲玉脸骤然沉下来,她们刻意曲解信阳的话。
当初有人提及先帝在世时的张家,映射武平侯。
信阳郡主当时说这张家不过先帝养的一条疯狗,指哪咬哪。
用此来获得帝宠。
哪里能与武平侯相提并论。
信阳郡主面若寒霜,广袖一扬,一柄寒气凛然的匕首飞射而出,擦过江悦的脸颊,钉在柱子里,入木三分。
江悦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恐惧的盯着地上飘散的一缕发丝,脸上的伤口也没有觉察到疼痛。
“下次就是你的舌头!”信阳郡主目光冷戾,拔下柱子上的匕首,刀刃上沾了血迹,在江悦的肩膀上两面擦拭干净。
江悦瑟瑟发抖,吓得魂飞魄散。
信阳勾唇,讽刺一笑。抬头间,目光扫过门口,面色骤然大变。
顾沉舟脸色青黑的站在门口,眼中是隐忍的磅礴怒气。
信阳紧紧握着匕首,她后悔了,就该将江悦的舌头给割了!
顾沉舟动了动唇,顾及着身份,没有说什么,冷冷瞥一眼信阳,转头离开。
信阳看懂他的唇语,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将匕首插入鞘,冷冷一笑。
顾家是百年世家,从来不与人争斗,懂得收敛锋芒。向来是中立派,即便换了几届的帝王,地位仍是坚若磐石。
顾家子弟向来清高傲慢,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从不做有失身份的事情。
就如刚才,即便顾沉舟听到江悦那般恶劣的话,他仍是隐忍下来,没有苛责她,只让她注重自己身为顾家儿媳的身份。
她爹虽然是侯爷,与顾家深厚底蕴比起来,却是差之千里。
顾家唯一的污点,只怕是娶了她这不贤的儿媳吧。
顾芸娘看着信阳郡主的脸色,隐约猜出门口男子的身份。
只不过顾家向来低调,不惹人注目,顾芸娘没有见过几次顾家的子弟。
江悦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显然是因为顾沉舟,故意说出来,添油加醋,挑拨夫妻间的感情。
姜皎月在顾芸娘耳边说道:“顾家子弟年满十六都会离家游学,顾沉舟是这一代顾家的嫡长子,信阳就是在顾沉舟游学的时候遇见他。他隐瞒了身份,信阳对他生出感情。后来顾沉舟回京,与信阳断了联系。直到三年前武平侯封为将军,妻女搬进京城,信阳再次遇见顾沉舟。”
顾芸娘有些好奇,“这个时候武平侯是将军了,顾沉舟就娶了信阳?”
姜皎月摇头,“皇上赐婚。”
顾芸娘心中了然,顾家家风严谨,清贵自矜,格外注重身份与门楣。
而信阳的言行,与顾家显然格格不入。
只是刚才的一个照面,顾芸娘就看出顾沉舟对信阳不喜。
姜皎月不悦的说道:“我觉得信阳很好啊,她是真性情。”
敢说,敢做,敢当。
顾芸娘觉得信阳在顾沉舟面前,只怕是自卑的。
即便信阳在其他人面前,不觉得自己的出身有问题。但是在深爱的人面前,就难免会生出比较。尤其是这个人很优秀,身份高贵。
饶是如此,信阳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坚持。
汪玲玉劝说信阳,让她去给顾沉舟解释。
信阳哂笑,“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粗鄙又轻狂的人,说出这种话并不意外,从一开始就给我判了死刑。巴巴的上前去解释,他又要给我定下巧言善辩,不知悔改的罪名。”
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