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抿了抿唇,不顾孩子闹着要爹爹,步履匆匆的回院子。
信阳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药香,想着云萝的脸色难看,不由问道:“她病了?不怕过了病气给孩子?”
“郡主,奴婢听闻她在喝求子的药。”
信阳记起来了,云萝生这一胎,伤了身子不能有孕。
“真是疯了。”
信阳觉得不可理喻,顾五已经有嫡子,云萝生个女儿没什么不好。就算她生个儿子下来,也不能改变她在府里的地位,何必折腾自己呢?
不说顾老夫人根深蒂固的门第之见,就是当初顾五为了她伤透顾老夫人的心,早已注定她在府里的地位。
“吃了一年没有怀上,听说已经放弃了,这个月开始没有再吃。”
信阳摆了摆手,表示她知道了。
回到屋子里,婢女问安,信阳直接问道:“顾沉舟昨天带来的人呢?”
婢女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信阳冷笑一声,躺在美人榻上睡觉。
这一睡,日上三竿,醒来时,顾沉舟已经回来,坐在书案后看书。
婢女扶着信阳起身,打热水来伺候她洗漱。
坐在桌前,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摆在面前。
顾沉舟不冷不热道:“醒了?”
信阳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这句废话。
顾沉舟脸色沉了沉,放下书卷,坐在美人榻,等着信阳吃完面再谈。
信阳心气不顺,知道他最注重涵养,故意将面条吸得滋溜响。
顾沉舟额角青筋跳了跳,正欲呵斥她几句,看着她用左手执筷,抿紧唇角,目光落在她垂落在身侧的右手。
“伤势很严重?”
“你觉得呢?”
顾沉舟默然,去掀信阳的衣袖。
信阳不躲不闪,由着他掀开,一大片乌青极为吓人。
顾沉舟手指紧了一下,唇角动了动,“下次不可莽撞。”
呵呵!
信阳简直想将这碗面扣在他头上。
胃口败尽,却仍是将一碗面扫尽,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你说我回来,将人给我带走。我给你面子,回来迎接老夫人回府,你现在把人给我。”
顾沉舟说,“迟曦不是苏府的婢女,她是裴府的人,我待会将人送去裴府。”
信阳这暴脾气立即上来,拽着顾沉舟的衣襟,“你给我再说一遍?”
顾沉舟不动于山,皱着眉,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将人从裴府带回来,送去裴府有何问题?苏景年要人,他去裴家将人给带走。我答应帮他出面解决陈国一事,不会因为他们骗我而食言。”
信阳恶狠狠瞪着他,几乎要暴走。
“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里?”
顾沉舟垂着眼眸,神情并没有因为信阳动怒而有波动,“你手受伤了,我给你擦药。”
信阳几乎控制不住想要给他两拳头。
她简直对牛弹琴,和他说话比她扎一个时辰马扎还要累。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这点伤死不了人。你把迟曦给我,明天我按时出现给老夫人请安。”言外之意,如果不将人给她,她就会缺席。
“信阳,你是顾家的儿媳,整日往娘家跑像话吗?你能不能好好听我的话,不要像仇人一般敌视我,与我唱反调?母亲昨日问我们何时要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