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岁月(7-8)
冬天,学校烧暖气,有热水过来,房间里就很热很舒服。只有淮河以北才有,我们江南没有的。” 桌子上有好几个铝饭盒,馒头他们认识的,花卷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呀?这么大?”王芳指着一大饭盒里的菜问。 “这叫虾婆,海鲜哦,很好吃的,你们多尝尝啊。学校食堂也放假了,只能去教工食堂打菜了,品种有点少,大家见谅啊,但炒的比我们学生食堂好了。” “怎么还有啤酒?你们学校允许学生喝酒?”姚建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不允许了,不过现在假期,没人管。你们三还没喝过吧,我们今天试试。” 江涛说:“我喝过呀,去年我陪我爸爸喝过。” “我也喝过的,就是苦的。”王芳一发言,吓大家一跳。 江涛急问:“啊,你也喝过酒?和谁喝的?” 王芳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还打过架呢。和谁喝的,关你什么事呀。” 姚建国很难为情:“不好意思,我们真没喝过酒,过年的米酒也没喝过,但我吃过酒糟啊。” 张宜兴说:“酒糟不算啊,那今天就是你喝酒纪念日啊,记住我们在东海市快乐相聚,面朝大海,有酒有虾,美好人生。” “对,面朝大海,有酒有虾,美好人生!” 姚建国第一口酒到嘴就吐了,大喊:“这么苦,太难喝了。” 另外三个哈哈大笑,王芳说:“第一次喝都感觉苦的,过一会就会觉得有意思的。” 江涛开始演绎路上的除暴安良传奇,说的眉飞色舞,张宜兴听的兴高采烈加遗憾万丈,一遗憾万丈就要喊干杯,姚建国只敢小口喝。 王芳笑他:“姚建国,小口喝反而苦,不如大口倒,你路见不平的勇气哪里去了。” 姚建国受不得女生的刺激,站起来,扬脖就到,一会衣衫尽湿,酒杯见底,他拿酒杯得意地巡演,顺便打了一个响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为他鼓掌。 王芳站了起来问最近的女厕所在哪,张宜兴说三楼就只有我们,直接去男厕所,江涛马上站起来了:“对,就去男厕所,我去站岗。” 两人走后,张宜兴问:“江涛是不是在追王芳啊?” “我那知道啊。” “你和王芳不是一班的吗,你不观察啊啊?就知道踢足球。” “爱追追呗,我管不了。这个虾婆真好吃。” “也是啊,你们别闹矛盾就行,我离得远,管不着你们。” “我们闹什么矛盾啊?”姚建国觉得这个假设太奇怪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一根木头。喝酒,庆祝喝酒,干杯。” 喝了一会,张宜兴安排住宿:“晚上我们三个爷们就住这里,王芳你住女生宿舍,给你安排好了,隔两栋楼,你一个人住,很安静的。” “我不高兴住那么远,楼道那么瘆人,我就住这里。” “什么,你住这里!”江涛的酒喷出来了。 “嗯,就这里,要不你去隔壁帮我找个房间。” “早说么倒是可能的,现在都没人在了。你们两位同意她住这里吗?” 最后大家决定用两张床单将靠窗的下铺围起来,王芳对她的闺房很满意,嚷嚷着要去看海。张宜兴一看表已经10点,有点犹豫,王芳动员大家一口喝干了剩下的酒。校门已经关了,张宜兴只好带大家爬墙,姚建国一看墙下有砖垫的台阶,笑了:“老张,你们是不是晚上总翻墙啊。”江涛要在下面接王芳,王芳死活不要,像个猫一样降了下去。走了一会,张宜兴让大家安静,大家听到远处有“莎莎”的声音。 “现在在涨潮,海水正往上冲呢。” 姚建国跑了起来,穿过公园大门,路,树,房屋都消失了,一块巨大的黑色镜子铺在前面,一直连到天边,一轮圆月正挂穹顶,往前跑是十几个台阶,姚建国差点摔跤,当一脚踏上柔软的土地,他大喊:“沙滩,是沙滩,大海,我终于来了。”他甩掉凉鞋,冲向大海,直到海浪将他裤腿打湿,王芳和江涛也纷纷脱鞋,噼噼啪啪地跑到姚建国身边,三人情不自禁地互相搭着肩膀,面对大海,心潮澎湃。 “太美了。” “太壮观了。” “看海,太值了!” 姚建国轻轻朗诵者:“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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