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培渊抬眼看他,眸中黑雾沉沉,令人捉摸不透,微微伸手,低沉的嗓音响起:“越先生,请坐。”
包厢里气氛格外的冷凝,仿佛有危险在无形的弥漫开来,陈圆警惕的向四周扫过,这里的保镖站姿动作皆是练家子,她心生不好,伸出手小心的拉住越辞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走。
越辞却不理会她的不安,淡定的走进来,从容的坐在沙发的一侧,身体微微后靠,慵懒的漫不经心,轻佻的笑着问:“傅先生也来逗闷子?”
管家眼皮一跳,这小年轻真是胆大妄为,什么话都敢说。
傅培渊黑眸沉沉的看着他,不语,良久后才道:“我看了越先生拍的广告,很精彩,只是惋惜手表的款式不尽人意。”
管家适时的将礼盒递上来,放在茶几上,打开,铂金色中带着一抹暗红花纹的手表映入眼帘,雍容大气。
傅培渊的声音淡淡的,却霸道的不容置疑:“这款手表,更配越先生。”
越辞微微一怔,没想到傅培渊拿来的竟然是这款,Time的经典款手表,七位数的价格,问世近十年,款式经典大方,同时也是前世的祁译年戴了很多年的那一款。
重生后,一开始最为不适应的一点,就是没有了这款表,当然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越辞洒脱的笑笑,微微摇头并未接受,而是将礼盒朝傅培渊推过去,身体微微侧倾,清涟的桃花眼眨眨,唇角带着笑意:“萍水相逢,当不起这份大礼,心领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站起身来,干脆利索的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傅培渊眼底幽深,看着他的背影,未置一词。
包厢的门尚未推开,保镖已经出手挡在前面,将人拦下。
陈圆眼眸一厉,出其不意的抬拳打在对方的胸口,长腿一抬便是一个扫堂腿,迅速将人打了回去。
没料到她出手如此果决,保镖的身体踉跄的一下,后退两步,其他黑衣人已经迅速包围上来,气氛骤然间剑拔弩张。
陈圆呼吸一顿,不假思索的将越辞挡在身后,做出攻击的架势。
越辞拍拍她紧绷的身体,示意她放松,回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微微挑眉:“傅先生还有何指教?”
他的眉眼艳丽,神情镇定自若,呼吸平稳有力,竟丝毫不显害怕。
傅培渊和他对视一眼,唇角罕见的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朝下属微微摆手,道:“退下,送越先生出门。”
一群黑衣人顷刻间散在,退回到包厢的四周死角。
管家走过来,身体微弯,拉开门,满是歉意:“方才失礼了,越先生请。”
“无妨,我不介意。”越辞懒懒的应着,目光在四周一扫,笑中带着几分兴味,这个身份成谜的傅先生,的确很够劲。
大门再次阖上,傅培渊低下头注视着眼前的手表,脸色淡淡的。
青年看着手表中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纵然只有一瞬,依旧被敏锐的捕捉到,那不是惊艳,而是柔和的怀念,就好像面对这个极为熟悉的物品。
他放下手里的扳指,吩咐:“继续查,从这款手表十年来的销售名单上入手。”
管家低声应“是”,丝毫不会质疑,以三爷只手遮天的权势,再复杂的事情都会被查的一干二净。
包厢里再次恢复了最初令人窒息的寂静。
管家窥着他沉着自若的面容,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对方,就见向来运筹帷幄心机深沉的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