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来人飞速退下。
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却是死气弥漫,叫人无端静若寒颤。
“皇上。”
月光洒下,殿外,圣姑走了进来。
“找到解决之法没?”
皇上面色阴沉的发问。
“回皇上,没有,太子这一招反转得极好,我……无能。”
“无能就继续试,一个一个试。”
“可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怕……”
“没有合适的人就去京外找,需要朕教你。”
“……是。”
圣姑垂头,眼底一片青影,须臾,又上前,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倪公公,“这是我这几日调制的,于皇上百利无一害。”
倪公公在皇上的示意下,很快接过。
圣姑这才弯着腰背退了出去。
“皇上。”倪公公将药瓶呈上,皇上接过,紧紧的拽着手心里,沉眸看着殿外,“皇后这几日如何?”
“回皇上,足不出殿,没一点异样。”
“呵,事已至此了,他生的儿子都对我下毒了,她还能坐得住,五公主呢?”
皇上又问。
“回皇上,五公主自从那日在西夏失去联系后,至今没有消息,老奴在想,会不会被太子……”
倪公公没再说下去。
皇上却突然侧眸,那锐利的目光有力的看着桌案上那泛着玉光的玉玺。
这能震守北荣江山的玉玺就在眼前,他却已经彻底的感受到了危机感。
宇文曜,朕不信,斗不过一个你。
……
此时,蛮夷边境的某一家客栈后院的柴房里。
风沙很大,加上一连下了几日的雪,地面积雪未化,行人积少。
自然的,这简陋的后院也落满了雪。
一名女子瑟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不算放晴的天,伸出手指在虚空抓了抓,随后抿了抿已经干涸至皲裂的唇瓣,收回了手。
那手,都干瘦苍白得不成样子。
饿,她好饿。
她这一生,从未像现在这般饿过。
他不过是算计了谢灵沁,什么都没对她做过,那剑都没有伤到她过,他的太子皇兄,竟就这般对付刀子。
他也才知道,这位以前清高淡远好像不为名不为利的太子皇兄,折磨起人来,竟是如此的超人想像。
他给她下药,这药让她一看到食物就想吐,就伤心,就难过,就五味陈杂,心如针扎,然后,她便只能饿着,还不能睡,一睡着,就是梦魇缠身,过去她所杀的那些人全都冒出来,那刚出生的,同父母的妹妹……一个个掐着她的脖子要索命。
不过短短数日,她就知道,自己一定瘦得跟鬼没两样。
这样的她,更不敢回北荣,因为,这样的她,于那个父皇而言,没有半点利用价值。
“呵,我的好太子皇兄,你可真是算计的滴水不漏,这种生不如死,才最是折磨人于无形。”
没错,此人正是五公主宇文清月,可悲可笑的低喃出声后,那没了光泽的瞳眸一缩。
因为,她的眼前挡了一片青影,黑色的綉鞋,黑色的裙摆。
不看全,都能闻到一股子腐朽和怨恨的味道。
宇文清月抬头,看清来人的脸,瞳仁微缩,“李倾玉……”
“想不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