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沁微微一怔,正喝汤的动作微顿。
许怡然却又道,“而你之所以要换余轻逸,除了是因为南凤手凰,还是因为,你……想从他身上听到更多的关于他的消息,是吗。”
许怡然一字比一字沉重,那清润的眼底都凝着化不开的深意。
南灵沁继续喝汤,“许怡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从不曾忘记过他。”
“要忘记一个人,何其难。”南灵沁抬眸,那灼亮的光亮一点一点落在他身上,倒是云淡风清,“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
许怡然说这话时,竟有几些激动,眼底光亮微微一闪。
南灵沁眼睫轻掠,“我在宇文安身上做了手脚。”南灵沁道,看着许怡然,“我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而且,时值如今,你当觉得,我还爱着他?你错了。”
南灵沁继续喝着手中的汤,敛睥,收了所有情绪。
“不是就好,我只是担心……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去给你找些草药来。”
“好。”
看着许怡然走出营帐,南灵沁手中一碗汤也见了底,只是浓睫微颤这定那双浩瀚清华的星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启禀公主。”
这是,一名太监匆匆走来,南灵沁看着他,“怎么了?聃聆可有事。”
因为不太放心,所以,此次她来边境,是带着谢聘聆一起来的,而且将谢聃玲安排住在了杨城守家,这太监也是专门在谢聃聆身边伺候的。
那太监上前,“回大公主,公子……他不想学了,在闹脾气呢,奴才们等不知该如何做,只能来禀报公主。”
那太监说着话,颇是挫败的垂下头。
南灵沁神色微凛,须臾,一拂衣袖,起身,“走吧,去看看。”
“是。”
身后,清夏也跟上。
杨城守的府邸不算小,还单独整出一半给她和谢聃聆,此时,院子里一片安静,所有奴才皆是正言危色的模样,见得南灵沁走来,却同一时间舒口气。
好像,不知从何时起,在他们心里,都下意识认为,这个公主虽然才回来没多久,但是,只要她一经手的事,一定能完美落幕。
南灵沁直进了书房。
此时,四下一片凌乱,书,画,笔,丢了一地,而谢聃聆坐在那里,衣袖上还沾了墨汁,面色不太好,看上去才发过脾气。
“姐姐。”
见得南灵沁走来,谢聃聆立马起身,有些不安。
“谢聃聆,你几岁了。”
南灵沁也没有生气,四下一扫,看着他轻声询问。
“过了年,十四。”谢聃聆瞬间明白南灵沁的用意,垂头答道。
“十四岁,徐世勋与你一般大吧。”
南灵沁却道。
谢聃聆点头,不作声。
“他与我经历一场,回到了北荣,是众人怀疑的对象,可是他却依然没有被打倒,面对众口烁金,所有人逼着他问我的下落,他没有轻易开口一个字,而今,他日日学书习道,脱胎换骨。”
南灵沁道,清凉的目光落在谢聃玲身上,“那样一个地霸纨绔都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还在努力,而你,谢聃聆,你身负血海深仇人,你又凭什么不努力。”
“我……”
谢聃聆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又住了嘴。
“说。”
南灵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