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该要学习了。”
身侧,有太监上前提醒,声音明显有些发虚。
不过,谢聃聆没有如之前那般反抗与不悦,而是点头,“开始吧。”
那太监微微一惊,须臾,如释重负。
果然还是大公主的话,公子最听。
……
北荣边境,一间营帐里。
“咳咳,你的计划失败了,你看我挨了一剑后,还被送了回来。”
宇文安抚着已经包扎好的腹部,说话都气息不稳。
宇文曜此时站在一旁,看着宇文安,没有很快说话,反而是沉默。
“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
宇文安叹口气,有一些不太自在,“她的咳疾好像好了许多,身旁还有那般多的人,把她照顾得挺好。”
“是吗。”
宇文曜道,须臾,竟自一旁拿出宣纸,“你画上一画吧。”
“我……”
宇文安一滞,“宇文曜,你昨夜才见过她的。”
“她乔装了。”
“我不画。”宇文案咬牙,“我才受了伤。”
宇文曜眸光一掠,面无表情,“那便算了吧。”言罢,便自己提笔画起来。
宇文安有些憋闷,“……那余轻逸?”
“你知道的,她要什么,我都是要给她的。”
“……嗯,而且,你成功了,她没有提到半句,女人之心善变,我想,她是真的快把你的爱给忘记了。”
宇文安说这话时,颇有怨怒。
倒是宇文曜,正作画的手微微就顿,虽没再言一个字,可是眼底那悲怆气息,自营帐而起,方圆百里,都能感觉到无止境的冷意。
“你若真是舍不得她,何必呢,直接把她拉着和你一起坠入地狱,我想,她未必不肯。”
“她不属于地狱,而且,诚如你所说,她已然忘了我。”
“是啊。”
宇文安看着这般好像死了一般的宇文曜,近乎赌气的吼出口,“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北荣都城死的不是她,而是你。”
这声吼,是发泄,是怨恼,是恨其不急,怒其不幸。
相较于宇文安怒吼与近至狰狞,宇文曜倒是极其平静,而后笑,冷如骨髓,“死了,多好啊。”
……
两日后。
南凤凰抵达边境。
“南灵沁,余轻逸呢?”
南凤凰风尘仆仆的冲进了城守府。
南灵沁因为这几日晚上偶尔有咳嗽,便不再住在营地里,而是也住进了城守府,此时刚一开门,南凤凰便冲了进来,顿时没好气的叹了声,“没死,活着呢。”
“我当然知道他活着,你拿他当朋友的,怎么会让他死的。”
南凤凰气都有些喘,“他人呢?”
“安排在西厢殿,总是我们收过来的人质,过场要走一走的,不然北皇听了风声,还当他是通敌买过呢。”
“哦。”
南凤凰深以为然的哦了一声,又看着南灵沁,“那你……”
“放心,从他被抓来,我没有见过他,我这么美,不想夺了你的风头,去吧,出门,左边,右拐,连进三道院门的最里处就是。”
南灵沁说着,安之若素的坐下,一旁清夏忙给南灵沁盛了粥,递上,“公主,可以用了了。”
南凤凰这下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