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北皇陡然一喝。
寒风阵阵,宇文曜停了下来,一双深眸若幽却是看着别处。
“哼,何必说得自己如此伟大呢,曜儿,说到底,你都是朕的孩子呢……我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是一样的人知道吗……”
“我们不一样。”
宇文曜坚决否认。
“哈哈,不一样,好一个不一样,”北皇抚着伤口,笑得几近狰狞,“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在知道真相后就想杀我,结果,反而自己伤得最重,那时,朕记得,皇后可是在朕面前哭了好久才叫朕终于想着放过你呢……”
皇上好像在追溯着什么回忆,面上如此冷酷,如此得意,如同对待一个俘虏般的掌握着一切,“然后,你还想自杀呢,朕记得,那时,你才十岁呢……若不是宇文安出现……你怕是,当时也已经死了。”
宇文曜眼神冷漠,面上尽是讽刺,“是啊,世人只知北荣皇室治国为法,可是谁又知这皇室内里的肮脏呢,一代皇上,世世世代代,为了控制子嗣,将万里江山永远拽在手里,不惜对亲子下蛊,同系一命,违者必杀……呵呵……”宇文曜眼神豁然一冷,看着北皇,“父皇,北荣向百年年,这后宫里,到底死了多少子嗣啊。”
皇上面色一冷,“宇文曜,你也姓宇文。”
“不过一个姓氏而已,而且,如今,皇上你的生死,已经掌握在我手上了不是吗。”
“是啊,我的儿子这般多年,处心积虎,把原来由我掌控的毒药的主动权,从与我平起平座,再到互相制衡,到你如今可以轻易掌握着我的生死,的确是不一般,可是,我的好儿子,到底我的体内是主蛊,一旦朕死,你也休想苟活。”
“所以,我才看你这般多年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害死了多少人,将多少无辜性命葬送。”
宇文曜眉眼森凉,转身要走。
“宇文曜,你逃不掉的,哪怕你将北荣双手拱送到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原谅你,你们这间注定不能在一起,而你又注定要无比悲惨的死去,那些曾经为我试药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的不死,才会死去的,哈哈哈哈……”
“只是因为你妄想冲破毒药这个牢笼,他们才不得不为朕练蒶,死得更快。”
“父皇,你活了几十年,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认错吗。”
“没错,哈哈哈,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我是这北荣的天,总有一天也会是这天下人的神。”
“你不会得到云族奥秘的,永远不会。”
“哈哈哈……那你杀我啊,你敢吗。”
皇上仰头大笑着,他在威胁宇文曜。
而宇文曜却只是看着他,然后,转身,要走。
是的,他还不能杀他。
杀了他,他也会死了。
他还不能死。
他的沁儿还没有窥破云族的奥妙,体内的毒没有解,没有得到北荣,没有得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北荣。
“哈哈哈……南灵沁体内的毒,在这世间上根本就没有解药,当年你亲自所下的毒啊,你最是清楚吧……”
北皇的冷笑的声音传来,宇文曜身形一怔,然后轻阖眼,神色痛楚,掩在袖中的手也紧紧缩有一起。
是啊,沁儿体内的毒是他亲手所下呢。
“你说,宇文曜你在清高什么呢,当年,为了活命的你,听朕下令去给她下毒,不过,你也真是单纯啊,朕告诉你不过是让她不能习武的毒,你就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