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钟敲了许久。
一下之间,北荣新皇登基一事传遍天下。
百姓多数竟是唏嘘,好像不过一杯茶的时间,北荣皇上已经易了主。
黑袍加身,眉如墨画,神色冷峻,坐在高位上的宇文曜受百官朝礼,脸上并不见任何高兴。
登基之后,他所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休战,大开城门,引南齐兵将入城。
群臣反对,然而反对无用,最后还只得静若寒蝉的退下。
一时间,整个北荣都城好像都被一层阴雾所笼罩着。
时不时有人看向城门口,时不时有人关心着前方那城门何时被攻破。
他们都想知道,新皇是不是疯了。
……
蛮夷。
主大营里,那个粗狂而高大凶猛的男子此时坐在一旁,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抚摸着一旁摊开的一幅画像,形容憔悴,胡子邋遢。
那上面画的是一名女了,俏丽带点儿仙决,内敛带点凶狠,一颦一笑都尽达椎达木的心。
“呵呵……你看看你,真是小妖精,我找了你这般久,都没有找到你,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北皇易主了,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椎达木轻喃间,忽的将手中酒壶往地上狠狠一砸,声响打破平平静,当下有人进来,“主君请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还叫本君息怒。”
“主君……”
“启禀主君,方才有封信被送到。”
这时帐外有人禀道。
“说。”
椎达木怒喝。
那人立即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将一封以火漆密封得极好的信递上。
椎达森看都不看一眼,对着来人道,“念。”
“……是。”
来人扯开信封,还没念,便面色微变,“主君,这是……南齐公主的信。”
“南灵沁?”
椎达木那似刀凿刻的五官瞬间如同严峻山峰,隐几分激动,“她给我来信,会不会是安尚宁……”
椎达木一把夺过一粉手上的信,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然后,面上不见轻松,反而比之方才还要沉暗,还要可怕。
“主……主君……”
“来人。”
椎达木对着一声令下,当下有人现身。
“准备出发,本君要离开蛮夷。”
“……主君,如今北荣与南齐在交战啊,西夏作壁上观,如果你此时又不在蛮夷,那万一有人袭击……”
“不会。”
椎达木斩钉截铁。
端木荣那小子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北荣宇文曜登基吗。
哼,不是因为南灵沁,就是脑子早就坏掉了。
“可是,听闻西夏轩辕世子死了,至今未寻到凶手,这……”
“不管是谁害死的,一定都和南灵沁无关。”
椎达木定定有声道,不然,端木荣早就出手了。
倒不说他对轩辕独多好的情意,而是,终归到底那是轩辕世子,还听说,与西夏皇有着非一般的情厚。
论公论私,如果是南灵沁动的手,端木荣都不会从视不理。
毕竟,西夏不怕事,群臣更不怕事。
来人见此,当即退下,听命下去调兵遣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