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拂袖离开,宇文舒怒吼与诅咒的声音在殿里久响不息。
“宇文曜,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死,你也会。”
殿门关上,隔绝了宇文舒的声音,而与此同时,宇文曜下令,“太上皇身边的雷霆暗卫太碍事了。”
“是。”
黑暗中,暗处有人应声,然后退下。
血腥立时起。
皇上身边的近卫,仅剩的雷霆暗卫在这一夜间消失殆尽。
一具具尸体摆在宇文舒面前,纵然杀人如麻,早视生命如草介的太上皇也不禁心里添堵。
这个儿子,比他狠。
“太上皇,事至如此,你当知皇上的手段,不要做无用的事了。”一男子执剑而立,冷声道。
“你们……哼,好样的,他竟然留有这一手,暗中竟还有你们这等势力一直藏着。”
“过奖。”
那人退下。
远远的,殿外,戚公公站在那里,看着这满地尸体,闻着这满地血腥,垂下头,不敢作言。
要变天了。
……
南齐,帝京城。
“有没有找到啊?”
“没有啊,可怎么办?”
“要先禀报南皇,还是立即给灵沁公主发信啊。”
此时,大公主府里,有声音不断小声传来,带着不安与焦急。
“只能给大公主去信了,就说,聃聆公子屋内没有打斗痕迹,还收了行礼,当是自行离开。”
“嗯,我再去向南皇禀报。”
……
北荣。
天下一味,后院。
南灵沁一出现就站在院子里看月亮,月色清寂,她只字未语。
“小沁,夜色凉,你先前咳疾才好。”
许怡然上前相劝。
南灵沁摆手,“没事,我只是想静一静。”
“静什么呀,这事儿不能怪宇文曜。”
白玉突然自院外走了过来,一双会跳舞的眉毛成了两道横线。
南灵沁看着他,“没说怪宇文曜,可如果他当初不救宇文清月,便不会发生这般之事。”
“或许不是他救的,是太上皇想借机挑拔你们的关系,让百姓对他关生质疑,然后,他就好从中寻到机会逃走。”
白玉分析着。
“以当时那种情况,唯有他有可能救得宇文清月,而且就算不是他救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宇文舒的作为与他的作为,如今也没差了。”
“南灵沁,你这样对他不公平。”
“公平?”
南灵沁忽而笑,看着白玉,摇头,“白玉,这世间,早没有什么公平,他对我就本不公平。”
没有曾公平的让她先知晓,没有公平的让她参与,即使她如此站在他面前,放下所有防备,他也没有给过她公平。
“所谓的公平,就是我终会带兵,攻破北荣,兵临城下。”
南灵沁转身往内里走,面色清冷,不容置疑。
“南灵沁!”
白玉叫住她,面色晦暗而复杂,不知是替谁不值,“就没有别的办法处理了吗?”
“没有,这是他想看到的,而今,也是我必须要做的,天下人,也都在看着呢。”
白玉顿时语寒,收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