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霜顿时浑身警惕,瞳仁紧缩。
南灵沁又移眸看向寨子那升起炊烟这处,微微一笑,“不如还是先用膳吧。”
一句轻描淡笑的话就好像将方才那无声而起的剑拔驽张给下了。
薛凝霜顿时闹不明白赵云溪到底是想做干什么,暗暗去看宇文曜,只觉那男子更加高山厚雪的,云遮雾绕,越发的看不清楚。
一顿饭用得气氛诡异,很明显,方才南灵沁一番话对薛凝霜来说是沉云压境,让她心里惴惴远盖过对宇文曜的欢喜。
“夫人,你真是高,三言两语,不动声色的就秒杀了一个情敌。”
听风站在南灵沁身后,对自家夫人是赞服不已。
南灵沁微挑眉桃,“她算是情敌吗。”
话是对着听风说,眼神却是看着宇文曜。
“咳咳……”
自从一入山寨,宇文曜已经尽量不说话,减少一丁点被南灵沁误会的机会,此时迎着她的眼神,微微一笑,好似春日里桃艳灼灼,积雪而融,声轻得能弹出轻乐,“夫人说得对。”
“不过,夫人的确是高。”
传音入密的话钻进脑中,南灵沁看着宇文曜,四目对视,心照不宣。
是的,对于薛家她一直心存疑虑,冥澜以前也有着毁它之心,可是她查过,这薛家除了内里纷争不断,但是对外行事倒是并不出格,所以并不至于要毁掉。
内里纷争如果一歪,就很可能变质,她不想毁掉,更想收归己用。
若不然,她便不会让冥澜回薛家。
冥澜手上有人,又还有她这个倚撑在,此回薛必定不会让要小看,若是能很快将薛家控制下来,也不为一件好事。
纵然天下太平,也要有备无患,更何况椎达木反北荣的心思,若是又起,当如何。
说起来,倒是不知椎达木与安尚宁现今如何了,她与宇文曜那一场天下事后,风云稍平,她又怀有身孕,且腹中孩子……
安尚宁离开时,她都未曾得及送她。
用过饭后,南灵沁和宇文曜顺势在山寨住下。
人还没有睡下,就发现不对劲儿。
轻轻按下南灵沁的肩头,宇文曜起身走向门口,“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四下风声似乎都没了,一瞬间好像万赖俱静。
南灵沁紧近着眉,她能感觉到一股威压,正自屋顶,自四面八方而来,不过倾刻这间,就如大军压境,高山相围,压至头顶,让她一下都有些困难。
来者,很强!
“砰。”南灵沁忽的一抬手,掌风如刀刃,将门瞬间霹成两半。
门外枝影婆娑,月色星移,无声中一股气压更是步步紧逼。
然而却不见了宇文曜。
明明没有任何响动,宇文曜却不见了。
这……
南灵沁面色微变。
听到那门碎响动的薛凝霜支阳几个纵掠而来,进了屋内,“怎回事?”
“我夫君不见了,不是我该问你吗?”南灵沁星眸带寒,冷声质问。
“宇文……公子不见了?”
薛凝霜明显很晃惊讶,美眸里掠过震惊,看着南灵沁,“我……我的人也不见了。”
南灵沁看着她。
“是真的,之前听你所说我心有担忧,就在方才不久,我就去后山看了,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