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风教得很认真, 他低头,准确地找到了目标,先是轻含住, 感觉到她羞涩地抿了一下唇瓣,然后又像有所回应似的微微张开。
他全身心地放任自己投入进去。
轻咬慢吮。
在程遇风的预想里,到这里应该就要停下了, 可……控制不住, 舌尖像有自主意识般越过温软唇心,轻抵住她的贝齿, 找到了那颗可爱的小虎牙……
陈年夹在门和男人的身体之间,半边脸颊被他的大手轻按着, 分不清是自己的脸烫, 还是他的手更烫, 她浑身发软, 全部心神都被吸进了这个由他主导的吻中。
等两人分开时, 陈年脸色潮红,气喘吁吁, 双眸仿佛蒙了一层水光,湿漉漉的,她靠在程遇风胸口,听他心跳如雷, 也感受到了他微乱的呼吸, 徐徐落在自己发间。
原来, 真正的吻是这样的, 唇齿相依,那样的亲密无间,回想之前不痛不痒地亲他,显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年年。”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年年”,声音带着一丝低哑,还有不易察觉的缱绻,听起来很是性`感。
陈年心甜如蜜,没说话,隔着衬衫在他心口亲了一下。
程遇风搂着她的手稍微收紧,怕继续下去真收不住了,他按亮了灯,柔和的淡橘色灯光倾泻而下,反而把气氛衬得更为旖旎。
程遇风把陈年带进客厅,安顿在沙发上,顺手开了电视,他又回到玄关,捡起一地的食材,提着进了厨房。
一切动作看似流畅、有条不紊,但实际上却不然,好一会儿后程遇风才发现,水池里泡着一把干瘪瘪的冰冻豆角,而本该用作晚餐的食材却被塞进了冰箱。
他倚在料理台边,有些无奈地抵了抵额。
客厅。
陈年窝在沙发里,听着不知所云的晚间新闻,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指,好神奇,同是食指,这个有月牙痕,另一个却没有,她的手长得挺好看啊,不过,指甲好像该修了……
机长,他亲我了。
是那种,男人亲女人的方式。
努力分散开的注意力又如小溪入海汇聚到了数分钟前的那个吻上,当时脑子发蒙,只顾着沉浸其中,此时回忆起各种细节……
真是要命啊。
陈年正浮想联翩着,桌上程遇风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来电人“聂珍”,她连忙拿起手机跑到厨房,“机长,有电话。”
程遇风正拿着小刀削土豆皮,两手都空不出来,陈年只好接通电话,把手机举到他耳边。
因为离得很近,陈年清楚听到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程总……”
工作上的同事?陈年猜测。
果然,他们接下来聊的都是公事,好像还挺复杂的,隔行如隔山,陈年大部分都听不懂,程遇风比她高出不少,迁就她弯了腰,像从身后把她环在怀里一样。
通话持续十分钟就结束了。
陈年收好手机,看一眼水池边上削好的土豆,她想起自己的英语学费还没交呢,择日不如撞日,她准备好好露一手。
没想到却被程遇风拦住了,“你先出去坐,这里我来就好。”
陈年提醒他学费的事,他淡淡一笑,似乎也想起来了,“先欠着。”顿了一会儿又把声音压得很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真的?”陈年惊喜地问,“找到就是我的了?”
程遇风点点头。
她又问,“卧室也可以进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