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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尝不是。”

    “哈哈哈哈哈。”

    珍妃后怕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听到深夜里,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激烈地跳着。

    她悄悄想着:或许今夜,皇帝是真的高兴的吧?

    睡意袭上心头,珍妃慢慢睡了。

    第二日,因是除夕,百官早已休沐不必上朝,太监们便在寝殿外候着。

    珍妃醒来,看见皇帝还没醒,她轻手轻脚地出了宫殿。待到日上三竿,皇帝还未醒,珍妃进来小声地唤人。叫了几声,不听人应,珍妃骤然变了脸色,她惊慌失措地将季福从门外喊进来,季福也吓得面色大变。

    珍妃颤抖着手,去碰了碰赵辅的身体。

    珍妃一屁股坐在地上。

    季福惊恐得白了脸,却听下一刻,珍妃凄厉地高声喊道:“快去叫太医,叫太医!”

    皇帝没有驾崩,但是旧疾犯了,昏迷不醒。

    开平三十七年的新年,宫中慌乱一片,三位皇子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想进宫探望病情,又怕重蹈五年前的覆辙。等到过了两日,三位皇子才进宫侍疾。

    赵辅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

    唐慎早在初四就进宫面圣,只可惜皇帝没醒,他没见到人。

    二人乃是敌党,若是其中一方想作乱,必然瞒不过另一方。

    唐慎想了想:“今天进宫面圣,皇上给的?”

    再睁眼后,耶律舍哥神色淡漠地摇摇首,将那点残留的旖旎心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在你心中,朕可是个好皇帝?”

    季福张了张嘴,可又说不出来:“做你的事去吧!”

    一进殿,扑面而来的药味直接将唐慎淹没。殿中檀香袅袅,唐慎顺着记忆来到皇帝的寝宫外,他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高声道:“臣唐慎请求觐见。”

    唐慎面色平静地说道:“臣生于开平十一年,未曾有幸一睹先太子的卓然风采,也不曾与钟大儒有幸相识。但臣听不止一人说过,三十七年前,钟泰生是何等博学多识,先太子是如何通达明睿。”

    赵辅默了许久,他声音沉静:“为何不想当皇帝?”

    “是,这世上谁不想当皇帝?”

    唐慎:“陛下!”

    大宋皇帝睁大眼,死死盯着明黄色的床幔,然后他缓缓闭上了这双疲惫的眼。

    王溱点点头:“妙极!”

    唐慎将一本翰林院新编撰的史书扔进火盆,看大火吞噬那本薄薄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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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皇帝病重,周太师等到二月才回京,带了一位神医回来。这一次或许心中有所感应,周太师正月初七便回到盛京,这一次他又将那位神医带来了。

    神医在宫中待了整整一个月,却不见赵辅苏醒。

    朝堂上,百官皆心中有虑。

    而皇宫里,三位皇子更是如坐针毡。他们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离那个位子如此之近。可五年前的宫廷政变真将他们打怕了,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儿子,会如此惧怕自己的父亲,畏惧得好似一只只惊惶的老鼠。

    开平三十七年,二月十三。

    王诠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长叹道:“唉,不知此事,是好是坏,也不知陛下还能撑上多久啊!”

    王溱微微蹙眉,作出关怀天下、忧心忡忡之模样:“我王子丰两袖清风,日月可鉴,一心为国,舍生忘死。正因如此,才得了这块免死金牌。或许那苏温允不曾得任何东西,反而是皇上和他要了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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