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王诠来到书房,只见王诠在书架上按了按,接着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
王溱目光一动,他抬眼道:“里面放着的……”
王诠:“是,正是传位诏书。”
唐慎心中一惊。
王诠接着道:“这盒子在我手中,但瞧见上头的锁了吗?锁的钥匙,在徐毖那里。所以这盒子里头到底写的是什么,我不知晓,左相也不知道。”王诠叹息道:“谁能想,皇帝会有这样的准备!”
传位诏书,同时有徐毖、王诠保管。
二人乃是敌党,若是其中一方想作乱,必然瞒不过另一方。
唐慎想了想:“今天进宫面圣,皇上给的?”
再睁眼后,耶律舍哥神色淡漠地摇摇首,将那点残留的旖旎心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在你心中,朕可是个好皇帝?”
季福张了张嘴,可又说不出来:“做你的事去吧!”
一进殿,扑面而来的药味直接将唐慎淹没。殿中檀香袅袅,唐慎顺着记忆来到皇帝的寝宫外,他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高声道:“臣唐慎请求觐见。”
唐慎面色平静地说道:“臣生于开平十一年,未曾有幸一睹先太子的卓然风采,也不曾与钟大儒有幸相识。但臣听不止一人说过,三十七年前,钟泰生是何等博学多识,先太子是如何通达明睿。”
赵辅默了许久,他声音沉静:“为何不想当皇帝?”
“是,这世上谁不想当皇帝?”
唐慎:“陛下!”
大宋皇帝睁大眼,死死盯着明黄色的床幔,然后他缓缓闭上了这双疲惫的眼。
王溱点点头:“妙极!”
唐慎将一本翰林院新编撰的史书扔进火盆,看大火吞噬那本薄薄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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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新帝登基,二人都有从龙之功。哪怕到了新帝年间,一方想压过另一方,也并非易事。简单的一个举措,就将王党先前苦心经营、废贬余潮生一事,几乎作废一半!
王溱不由笑了。
王诠:“你竟还笑得出来?”
王溱反问:“那我该如何,哭么?”
王诠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长叹道:“唉,不知此事,是好是坏,也不知陛下还能撑上多久啊!”
王溱微微蹙眉,作出关怀天下、忧心忡忡之模样:“我王子丰两袖清风,日月可鉴,一心为国,舍生忘死。正因如此,才得了这块免死金牌。或许那苏温允不曾得任何东西,反而是皇上和他要了什么东西呢?”
要不是王霄来信说,唐慎都不知道,辽国那边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唐慎愣住。
连王溱都颇为惊讶,他对唐慎道:“修仙果真有用?小师弟,要不我们也试试?”
“……到朕跟前来。”
唐慎:“臣不知道,陛下对先太子的仰慕,原来是装出来的吗?”
赵辅讽刺道:“若你心中朕的这样想,那你如今为何对朕谦逊恭卑,为何自称为‘臣’。”
赵辅的声音好似当头棒喝:“唐景则,成王败寇!今日朕要你死在这里,你便会和他们一样,到地下作伴!”
龙榻上,赵辅笑道:“笼箱之事,朕至今瞧不明白,但这等奇技淫巧总让朕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东西,并非是个好东西吧。”
另一老翁道:“给谁不都一样么,那位心里可没其他人,唯有他自己喽。”
“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