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爹就算愿意奋斗一把了,但只要你家老太太在一日,他也没法!毕竟以孝治天下。”贾珍起身,一步步靠近贾琏,靠着栅栏的空隙,拍拍人肩膀,附耳低声说了一句。
贾琏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浑身僵硬,久久不能动弹。不知过了多久,贾琏才回过神来,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坐回草垫子上的贾珍,愤怒的摇摇头:“你不要胡说八道!这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丧心病狂!”
贾珍先前竟然建议他用慢性毒、药、毒,死老太太,到时候不管大老爷如何,他都能借着独子管家。
这完全就是毫无人性。
老太太不管如何,终究也是他的嫡亲祖母,哪怕偏心二房偏心到咯吱窝。
“那你就靠实力说话啊!”贾珍朗声道了一句,然后闭目养神,不再跟人多说一句废话,哪怕贾琏跟他啐啐念着。
贾琏:“…………”
贾琏愈发执拗了一分,没事就念叨着,想要看贾珍色变。不过倒是贾珍没变,倒是狱卒率先受不了,前来颇为和善的给贾琏送口水。他们在小门房里听了大半天了,完全受不了这叽歪,戏台子上也没见过那么蠢的:“我们守大理寺的大牢也多年了,也自问见过不少贪官,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的。一看就是个替人顶罪的好苗子。”
“祖父!”
上皇听着那凄厉的一嗓子嚎叫,下意识的抬手捂了捂耳朵,拧着眉头看着沉浸在悲恸之中的贾赦,抬手拦下了戴权要开口的话语,凝眸望向了墙壁上的画像。哪怕在一片香火烟熏中,他也第一时间抬眸看见了初代荣国公贾源的画。
贾源,贾代善,荣国府,宁国府,贾家,五个词在上皇脑海中先后闪现出来,最终化为浓浓一声叹息,垂首看眼终于发现他到来,匍匐跪地行礼的贾赦,语调和善了一分,问:“为何来凌渊阁?贾家宗祠哭诉不好?”
虽说凌渊阁建成后,也没规定除帝王外,其他人不得踏入一步。但除非重要祭奠时,其他时候还真从来没有皇家以外的人进来过。
虽然上皇如今慈眉善目的,但此话一出,大堂内瞬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所有宫侍,尤其是上皇的心腹内监总管戴权更是敛声屏息,大气不敢出。
在一片死寂的氛围中,贾赦两眼迷离,抬眸愣愣看了上皇好一会儿,眼中透着股茫然。他……他哭得那么伤心了,简直是声声泣血啊,上皇居然……居然还有闲情问他这种问题。
来凌渊阁,不就是哭给你们看啊!
要不是大朝会每逢初一十五开,而今天才初七,他等不急了,否则他能朝会上豁出去脸哭。
但……但贾赦就算脑子是浆糊,也知晓不能如此回答,最多只能腹诽咆哮一二。而且他还得发挥求生、欲,想个绝妙的回答。
真是特烧脑子。
贾赦抽噎着回道:“回……回上皇的话,宗祠……宗祠在宁府。可如今宁府正接受三司的调查……调查,我闯进宁府的话,这样会给三司添麻烦的。”
“所以你就来凌渊阁了?”上皇被震惊到了。他记忆中贾演,贾代善都不是个傻的!贾代善能以军功平袭国公之位,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现如今贾家这继承人,真是生怕家丑不够多啊!闹得满朝文武皆知,他就算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