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死死的攥住了。
她像说些什么,但余有台的心思她早就已经看不懂,有些话问了还不如不问,“天色不早,老师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知话题该如何继续,她就直接出声赶人。
倒是余有台竟是难得听话的向外看了看,见着千山的身影微微一笑,大手在她肩上捏了捏起身出门去了。
千山这些时日在城中也不是真的漫无目的转着,他跟在曲清言身边早被调教的格外细心谨慎。
“少爷,小的刚刚打探到消息,再有半月就会回船队自海外到港,这些海上的货据说在北边一直卖的极好。”
自从开始通船有了贸易往来,境内就是寻常人家家境稍稍殷实富裕一些的,家中都会有上一两件舶来货给女儿做陪嫁压箱底,又何况是各地的官家。
曲清言在京中见过不少舶来货,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紧俏程度。
所以她刚刚听余有台提起就瞬间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可问到船队是从哪里回来?”
“这个小人就不太清楚了,在码头上问了些人都回答的一知半解。”
千山抓着头唇角发苦,这广州城与京城不同,与长安城不同,就是与岳阳城都不同。
这种船队要自海上归来也算是重要消息,但凡手中有银钱的都知道只要能从对方手上买到货,不论是什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明知道赚钱这样的消息又如何会轻易的放出来,他今日能打听到还是因着这些时日一直在码头上撒着银钱收买人手,同人饮酒时将对方灌醉才勉强问到的。
但也就问到这一点,曲清言再想知道的他却是当真打探不到了。
千山的难处还有这些时日到底在城中做些什么,曲清言身为主子自然清楚,就是因着清楚心中对余有台的心思越发的拿捏不稳。
连码头上的老油条都不清楚的消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作为一个藩王,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这个到底他可是知道?
曲清言摆手示意千山退出了屋子,只她枯坐到了深夜依旧想不出答案。
徐太医此番来广州城再不是拖家带口,余有台给他去的消息中明确交代只他一人前来,他又哪里敢带上夫人小妾。
徐太医入府连口水都没来的喝上,就被余有台直接脱去给曲清言诊脉。
曲清言挑眉看着徐太医,很是想知道这个家伙在有余有台在场的情况下,是否还能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