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监都是不被允许进入御书房的，因此现在御书房里, 就只有聂朝阳，还有她面前的这两人。
聂朝阳愣愣地看着他们。
她的舅舅在她的印象里，是个不苟言笑的，还整天戴着面具, 从不摘下。
但现在她面前的聂宣并没有戴面具, 不仅如此，他还在笑。
他的笑容因为脸上的伤口有些扭曲，并不好看，可就是让人觉得很温暖。
当然，最让聂朝阳吃惊的, 并不是她的舅舅, 而是坐在她舅舅身边的女子。
这女子看着不到三十岁, 皮肤非常白皙, 眼睛很大, 而鲜红的口脂更是衬地她的脸艳若桃李。
聂朝阳自小生活在京城，见过无数美女, 这人不见得是最好看的那个，但绝对是最让人见之难忘的那个。
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就让聂朝阳一时间什么都不想, 也不敢想了。
“朝阳, 你来了。”聂宣放下了手上的笔, 坐正了身体。
那女子却还懒洋洋地靠在聂宣身上, 那腰肢看着，似乎就只有盈盈一握。
“舅舅。”聂朝阳应了一声，目光总忍不住往那女子身上飘。
“噗嗤。”那女人捂着嘴，突然就笑了。
她这一笑，就连同是女子的聂朝阳，都觉得好看地不行，心跳加速。
“别闹了。”聂宣有些无奈地看向郑璃。
下旨之后，郑璃就拿着聂宣研究出来的玻璃镜，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了半个时辰。
她在脸上又是涂抹脂膏又是敷鸭蛋粉，还用眉笔在眼睛上画了一道线，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加有神，至于画眉涂口脂这些，就更不用说了……
郑璃以前虽会保养皮肤，却从未这么打扮过，聂宣看得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为，郑璃的相貌虽然在边关称得上出色，放到京城却最多只能说中上，可现在……他觉得眼前的女子，美得惊心动魄。
“我有闹吗？”郑璃站起身来。
她穿的衣服与众不同，非常能显身材，将她的身体曲线全都展示了出来，偏偏那长裙和宽大的袖子，还能遮住她因为锻炼有些粗过头的手臂和腿。
这裙子实在是特别能扬长避短！
双手叉在练出了腹肌的特别细的腰上，郑璃瞪了聂宣一眼：“我连笑笑都不行了？”
“行，当然行。”聂宣连忙道。
聂朝阳看得目瞪口呆。
她看到了什么？眼前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不是说她舅舅和陛下是一对吗？不是说皇宫里没有女人吗？这人到底是谁？
“聂朝阳是吧？”郑璃看向聂朝阳。
聂朝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候，郑璃问道：“你愿意当我和聂宣的女儿吗？”
啥？自己没听错吧？聂朝阳有点懵，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谁？”
她问出之后，就觉得自己有点失礼，但她真的太好奇了！
聂朝阳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郑璃。
郑璃笑了笑，道：“我叫顾勇。”
顾咏？这真是个好名字！聂朝阳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
当今陛下，好像叫顾勇？
“我是顾勇。”郑璃用男声道。
聂朝阳整个人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郑璃。
托聂宣的福，她每年都能见几次皇帝，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