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余青,没有一拥而上。
背靠高墙,余青拿着木棒暗暗戒备,他向前一步,周围的村民便熙攘着挪动一步,只是依旧包围着他。
这等情形就宛如书中所说的四面楚歌,密密麻麻的,要走无门。
余青环视一圈,周围的村民见到他的目光都有些躲闪,不敢正视。
“这次算完了,你和我双拳难敌四手。”龚堔回过头仰望四米高的砖墙,苦着脸,叹息道:“同福堂就在身后了,唉……”
余青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过了这堵墙,就是同福堂了?”
龚堔点头,指着东面尽头的转角处,说道:“是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同福堂的大门就在那边,一拐过去就是了,可我们却被困在这里。”
余青皱着眉开始观察身边的环境,四米多的高墙,除非给他一段足够的助跑距离,否则他同样过不去。
这时候,村民中有一个半大的孩子稍微出位半步,在人群前指着龚堔骂道:“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混蛋!!”
龚堔循声望去,认出了出声的孩子,那是村长李根的跟班——李叶。
这个李叶时常跟着李根,也同样对“她”做过不能描述的事情,龚堔念及此处,心中一痛。
李叶站出来有些紧张,此刻见龚堔看着他,那点小紧张化作了满腔的愤怒:“李根好心让你进同福堂,你表面上不喜欢,但暗地里想把咱们的财产偷走。自己失败了,还通知同伙一起来,真是臭不要脸。”
龚堔听到这样的话,怒极反笑,喝道:“闭嘴!同福堂里的所有人,不是你们的财产,她们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情绪,也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交易衡量的物件。”
龚堔越说越激动,环指村民,脸上一副悲恨,状如疯魔:“你们将人关在同福堂,剥夺他人自由平等的权利,做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又站在这里,做得是助纣为虐的勾当!你、你、你们这些人,如果有地狱的话,都应该永永远远堕落在里面,不得超生。”
他说着话变成叫喊,两行清泪悄然流下,声音逐渐嘶哑:“我要送你们下地狱!”
这里的村民,大多是无知妇女和懵懂少年,被龚堔如此姿态吓到,一时间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站在前面的李叶也愣神了,但他很快回过神,这是在咒他们下地狱啊!随即大叫一声:“草你的!”同时抄起旁边人手中的一个铲子丢向龚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