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嘴角一跳,啐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说完就招呼张罗布和张胜往家里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这次你们来做客,只管随便来,不用拘束的。”
身后的两人都点头应“是”。
一进余家,就见余母已经在餐桌前摆好了祭奠用的一应菜色,香炉往下,先是酒水三杯,再然后一并摆着白煮鸡、老火鸭汤、清蒸鱼、白水炖肉,最后是三碗热气飘飘的白米饭,除此之外,还有昨夜吃剩的各种煮菜摆在一旁。
好一桌丰盛的菜色。
余母看见余青进来,先是骂道:“一大早就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这么久才回来,赶紧过来拜拜。”又看到后面的还跟着两人,认出了前些日子来过的张胜,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互道了句新年快乐,又问没见过的大高个:“这是……”
张罗布见老板的母亲询问,那是赶紧祝了一句“新年好,老太太如意吉祥,寿比南山”,然后才说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补充道:“现在替余总开车的。”
余母听了大高个祝她寿比南山,哈哈大笑起来,倒是第一次在生日之外听到这样的祝贺,有些意外的好笑。
张罗布见余母笑了,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余母收住笑,冲余青说道:“带了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不知道煮的饭够不够吃。对了,那个叫李粒的姑娘呢!怎么没请来?”
提起李粒,余青的脸色有些不自在,打岔道:“临时知道他们自己过的年,就都请来了,反正我们娘俩也冷清,多两个人热闹一些也好。”说着呵呵笑了起来,故意没有回答李粒的话题。
余母也不多说,只说下次再有朋友来,可要提前说,最后拉着余青简单地拜了祖先,四人就开席了,旺财自去专用的小角落里吃起自己的猫粮。
酒足饭饱后,余母将想要帮忙的余青给赶去了客厅招待张胜和张罗布,自己则收拾碗筷。
张胜这时候才一脸暧昧的逼向余青,就差没将耳朵给贴到余青嘴边,低声说道:“话说,我只知道王彦丽和陶然然,那个李粒又是什么人?”
憨厚的张罗布看似全副精神都在关注着电视机上的重播春晚,实则眼神一直往余青身上飘,耳朵也一直竖着。
余青一看两人的动作,一人给了个“五指扣”,骂道:“你们两个没事干了?就只会关心这种事情?八卦心那么重干什么?”
忽然这么一下,张胜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脑袋说道:“这不也是好奇嘛!想我的师傅神武非凡、英俊潇洒,看上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模样的。”
余青的心中倒是一瞬间闪过好几个人的身影,长裙飘然的王彦丽、骄傲得意的陶然然、酷似高中生的夏琳、还有记忆深刻的单小敏,最后停顿在一个微风徐徐的夜晚,醉得满脸通红、双眼惺忪的李粒懒散地趴在桌子上,葱白的手指轻扣酒杯,问他:“不醉不归,好不好?”
余青的心中一颤。
张胜见余青发起呆来,坏笑着说道:“是不是再想那个叫李粒的姑娘了?”
余青回过神,双眸一凝,瞪了张胜一眼,斩钉截铁道:“没有!”张胜呵呵一笑,靠着沙发背,笑盈盈地看着余青。
就这样数分钟后,余母清洗完了碗筷,端出一盆瓜果,说道:“来来来,吃水果。”
四人吃起了瓜果,正至饭后,忽然有人叫门,余母奇怪道:“往年这时候都没什么人来拜年的,都是初四初五才有人来的,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