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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叛徒(一)
    作为人,我非但没有为同类做些什么,反而帮着外族来对付他们。

    作为出卖人类的“人奸”,我或许得到了某些在当今世界算是优厚的条件。但是,与外族相处的日子非常人可想象。

    和传统的叛徒不同,他们不论站在何种立场,或者依附哪个阵营,他们顶多会遭受到来自祖国、人民、道德,或者是良心的唾弃。

    而我,却会到遭受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手指,甚至是每一根汗毛的唾弃。因为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到底是什么,又在为谁做事。

    传统的叛徒往大的说大致可分为民族叛徒,政治叛徒和信仰叛徒;往个人的说亦有爱情叛徒,友情叛徒,亲情叛徒。

    而我,却是一个种族叛徒。一个靠背叛全人类才得以苟且偷生的叛徒。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叛徒的身份。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应该辜负这一身份。

    作为叛徒,就该干些叛徒该干的事。

    ==========种族叛徒==========

    看着眼前餐盘上的一份罐头鱼排和一杯清水,吕湘英似乎有点儿不知所措。

    餐具是一双筷子。准确地说,是一双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责罚他的筷子。因为看见筷子,他就想起梅若虎,想起自己的愚昧无知,更恨不得拿起来捅破自己的喉咙。

    然而,他却无法这样做。

    因为有一些行为,只要念头一起,并企图实施的时候,身体就会马上不受控制。而当他一旦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他就会马上昏厥过去,屡试不爽。这些被禁止的行为当中,就包括自杀。他知道这一切都跟扎在头皮上的东西有关,但他也无法拔掉那些东西,因为这也是被禁止的行为之一。

    他猜测,这肯定有个什么系统透过扎在头皮上的东西在监测着自己的思想与大脑指令。他曾经跟这系统比过速度,但发现这系统的反应要远远超过自己的行为;他也试过去欺骗系统,脑子里一直想些不着边的事,然后悄悄把舌头伸出,牙齿也紧贴着,可一旦要使劲咬下去,自己就会马上昏迷过去。

    就像对上一次,他看见有人送来食物,索性把心一横,要绝食到底。他对自己的毅力还是挺有信心,可不料双手却自动伸出去拿食,这毫无疑问又会像短路一样当场晕倒。醒来之后他又想,晕就晕吧,反正就是要绝食,却又蓦然发现食物不见了,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觉饱了。他这才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他晕倒的时候,给他强行喂食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就一直在昏迷与苏醒中度过。倔强的他刚开始还不停地尝试,无奈却以平均每两分钟晕倒一次而告终。久而久之,他就接受了一个事实——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他甚至已经昏迷到不胜其烦,并在实行每一个行为前,都会仔细考虑是否会触发让自己昏迷的机制。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最终却因为害怕无缘无故的昏迷而三思后行,这实在是荒唐得叫人匪夷所思。

    “为什么不傀儡我?”这种无休止的折磨让他急于寻求解脱,为此他愿意放弃所有,包括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我求求你们,快傀儡我,要不赶快杀了我。”他冲着黑暗说话,尽管看不见任何人,但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听得见。“你们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咬牙切齿,又声泪俱下地说,“我什么都给你们了,这还不行吗?”

    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只能瞪着一双泪眼,四处张望,可他除了头顶的射灯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为了让他吃东西,严黄——或者说是哈葛托——下令解开了他手上的金属扣带,只剩下脚扣和腰扣将他缚在椅子上。可以自由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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