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下来。”代莘葶道。
我:“嗯?”
代莘葶:“我给你洗洗。”
“哦,不用。”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感觉代莘葶好似很自来熟般。
“你说你家是这里的大户,怎么刚才那祖孙俩好似不认识你?”我道出我的狐疑来。
代莘葶:“她们是不认识我。可我认识她们。就因为她们家可怜,我们家也不收她家的亩税。”
我:“哦……怎么可怜了?”
代莘葶:“那个女孩是不是叫樊晴晴?”
“是啊是啊。”我连忙应道。
代莘葶突然一顿,很是诡异地看向我……“哦,你也知道。”
我语塞。
代莘葶:“其实她父亲早些年就死了。她母亲……”
我脑海中一下子就乱了,不对啊……她奶奶好似不这样说的啊。
代莘葶:“她母亲也跳河死了。抱着刚出生的一个男婴。”
我目瞪口呆。
代莘葶:“村里的那条河很诡异的,不管怎么的死,反正每年都是要收一个人的。”
我:“樊晴晴父母都是被淹死在那条河中的?”
代莘葶:“是的。”
我:“怎么河神还专收她家里的人?”
代莘葶突然有点笑意地道:“其实说来也真是有些意思的。”
代莘葶看向我……感觉我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了,我很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的模样。
代莘葶继续道:“当初樊晴晴的母亲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女,跟邻村一个叫许士海的男子相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说是可能因为小时候定的娃娃亲的缘故吧,她母亲还是嫁给了樊晴晴的父亲,后来那个邻村男子的男子因爱成恨,还跟樊晴晴家结了仇。樊晴晴出生后,本来一家都是要过的很好的了,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在家带孩子,不想邻村的那个男子成了无赖,整日价的过来纠缠,这事后来就被樊晴晴父亲知道了。樊晴晴父亲找上门去说理,不想两句话说不到一块,就打了起来。樊晴晴母亲去拉架,帮衬着了自己丈夫,拿起砖头就把邻村的那个男子的头给砸了。那个邻村的男子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的女人会对自己下手,伤心过度吧,又或许是怎么了,当晚喝醉了酒,就死在那条河里了。”
代莘葶叹了口气,道:“可随之,樊晴晴家的祸事也来了。在此后不长的一段日子后,樊晴晴父亲和她奶奶在河边洗菜的时候,洗的海带,樊晴晴奶奶不小心把一筐海带给弄翻在了河里,樊晴晴父亲仗着自己水性好,非要下河去把海带捞上来,却竟是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有露头。”
我:“啊!那么邪性?”
代莘葶:“谁说不是呢。”
我:“后来尸体找到了吗?”
代莘葶:“找到了。在那河水下面的一截管子里。当时家里花了两三万,才把樊晴晴父亲的尸体给弄上来。可就此,她家里开始破败了。穷困潦倒不堪,樊晴晴的母亲在一天晚上抱着男孩子娃子出去,然后就传出跳河死了的事情来。”
我一时陷入困顿中来。
倒不是这故事……而是因为代莘葶说着这事情的时候,还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的模样。
代莘葶突然发觉了我的异样,然后她什么话也不说了。
……
午间,我出来溜达,本想一走了之,但是我想了想,事情来了就最好不要怕。我等待不得。其实我也是个急性子。
到了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