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并没发现那个人是池承基,毕竟也不是很熟嘛。
恰好她快走到女盥洗室门口时,那个抽烟的人回过了头,在香烟缭绕里,与宁黛四目一对。
宁黛就势顿住往盥洗室走的脚步,改道向着他走去。
在宁黛靠近的时候,池承基吞云吐雾了最后一口,转身将烟熄灭。
烟是灭了,但烟草味儿大的很,宁黛抬手猛力挥了挥,一点不喜欢这种味道。
趁着扇风的当口,宁黛视线往旁一探,发现池承基身后的烟灰缸里已经横七竖八的攒了好几根烟蒂。
“哟,什么情况啊。”宁黛开口“人家都是来慈善晚宴花钱搞慈善,你是来慈善晚宴抽烟的?烟瘾不小啊。”
池承基依靠着窗台,闻言一笑,随着笑声倾泻,未吐出的最后一口云雾也跟着飘了出来。
淡淡的白烟遮挡了一半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两人隔着一层纱幔。
不过,纱幔很快就被宁黛挥散干净,除了味儿还残留不散。
宁黛不满的左右轻嗅,知晓今晚这身衣裳是躲不开沾着味儿了,再看池承基时,不高兴写满了一脸。
瞧她一脸不高兴,池承基反而高兴了,开口道“知道你今晚也会来,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呢。”
宁黛惊讶“呀,我会来你也知道?看来你的手够长啊,都伸到咱们朱官系统里啦?”
池承基摇头:“猜的。”
“哦。那你挺会猜的。”
池承基笑笑“因为好猜啊。估计今晚但凡知道你是谁,知道你现在在哪儿高就的人,都能猜得到。”
宁黛又“哦”了声,听出了池承基话底下的潜台词,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池承基见她这样无所谓态度,原本的笑意反而挂不住了,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然后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窝在这里抽烟吗?”
宁黛说“你不是说是在等我吗?”
池承基“……”没毛病,刚才自己确实这么说了。
但为了话题能继续下去,池承基只能昧着良心装间歇性失忆“我是在烦恼。”
“烦恼什么?”宁黛知道他想听这句,正好她现在有聊天的欲望,所以满足了他。
池承基换了个依靠的姿势,用肩部抵住窗框的位置,两条长腿交叠着,面向了宁黛。
“我一直在考虑你说的合作,我也都已经定下了合作的心,北堂宇那头都已经不搭理了,可万万没想到,临到头了,你却摆了我一刀。”说到这里,池承基皱起眉“你故意玩了我一遭。”
对于他的指控,宁黛不承认“我没有玩你啊,你别胡说。”这话怪有歧义的。
她可没有德国骨科的爱好。
“还没有?你破坏了我和北堂宇的合作,又不兑现承诺帮我!我所有的努力全都白废了,而且可能再没重来的机会。你说我愁不愁?”
如果说前面他说的还有几分真的样子,那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那些‘真’瞬间就变成了失真。
宁黛拧着眉看了他两眼,然后学着他的架势,倚到了窗框的另一边,隔着一扇窗的距离,与他对望着。
池承基顺势对她上下打量的时候,就听宁黛说“我觉得对于你的这番控诉,我俩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时间,好好探讨一下。”
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先说那什么兑现承诺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