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手指继续轻点着,似乎是在思考,至于思考什么,不得而知。
还蹲在她面前的某自诩员工的人倒是不着急,除了近距离凝视着她之外,半分没有催促的意思。
过了不知道多久,宁黛停下手指的动作,斜睨着他问“你还准备做饭吗?跟我僵持在这里,其实只是想趁机罢工吧?”
元濯“……”
语塞了会儿,元濯垂下眼,伸手去拿被她压住的户口本。
手刚碰到户口本的一角,又被宁黛给按住,只听宁黛说“你又要干嘛?正式申请也不打一份,述职报告也没有,有你这么随便的吗?就你这样不诚心的,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升职加薪好吗!老板就不爱你这一款。”
倏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元濯笑意绽起,反手握住她压住他的手,托在手上,另一手手指在她的无名指上抚了一道,说“元先生如今穷困潦倒,暂欠元太太一枚戒指。但”
宁黛瞪大眼,这也行吗?
“你凤凰男啊你!”
“还有……,你特么抓的是我的右手!”
“还有还有,元什么太太!你怎么不喊我宁太太?!”
“……”
元濯好心情的噗嗤而笑。
“……”
“嗯。我听说你一直梦想成为元首的女人,元首看来是不行了,只能委屈你当元濯的女人。”
他的声音磁性温柔,含着满满的情意。
宁黛“……”肯定是爱国这小混账胡说八道。
是成为元首,的女人。
怎么从来没人愿意好好断一断句呢?
最终,元濯还真没去做他承诺的午间大餐。
因为他拉着宁黛出了门,目的地直奔民政局。
虽然宁黛说他们不必非赶这一点点的时间,而且说不定过去都到中午休息时间了,与其白跑一趟,不如等吃完午饭再说。
但元濯说什么也不愿意等一等。
好不容易她态度松动了,不趁热打铁盖章打板,别说等到吃完午饭,只怕是一分钟之后,她都会后悔。
他可太了解她了。
爱国听见动静,知道两人要去哪儿后,立马说他也要跟着一起去。
宁黛不同意,元濯同意了。
于是爱国立马站队在元濯这边。
宁黛“……”这特么到底谁家的系统啊。
好不容易出了门,元濯也不让她开车,自己接过车钥匙,来了一回无证驾驶。
一路上更是将车速提到了超速边缘,在反复超速中试探,风驰电掣的到了民政局。
要说今天也真是元濯的幸运日,因为不是什么特殊意义的大日子,来登记的新人不多,加上临近饭点,更没什么人,直接进门就能办理手续的那种。
登记、填写信息、拍照……,一整套流程中,宁黛的脑袋晕晕乎乎,其实早在元濯飙车来的路上,她就觉得有些晕了。
她想,大约是被元濯的车速给飙晕的。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甚至数次想要叫停,但当她转头看到元濯那仿佛占满阳光的侧脸时,又被晃晕了,一字未发。
当代表着法律效应的钢戳盖下的时候,元濯凑过去宁黛耳边,轻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生老还是病死。”
宁黛一凝,转头看他“不光生老病死,哪怕死了,也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