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度,并没有期期艾艾,也没有被李破军的打趣所激怒。
“我来一是来看望一下慕容国相,二来呢,也是告知你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不知慕容国相想先听哪一个呢?”李破军摇头笑了笑,也是深感慕容孝雋的气度。
“还有什么比亡国之奴,丧家之犬更坏的消息呢,殿下请讲吧”,说着慕容孝雋将李破军请进了屋子,各自入座。
“居茹川的吐谷浑残余精锐已经全军覆没了”。
慕容孝雋闻言眼皮子动了动,手中倒着茶水一顿,继而又是若无其事的将茶水奉给李破军。
“意料之中,此番唐军兵分三路,一路中军,经库山破牛心堆,直插伏俟城,一路向北,经河源,破居茹川,来伏俟城会师,另一路我想应该是向南,经汉哭山,树墩城到蜀浑山”。说着慕容孝雋挑眉一笑,抿着茶水,笑道:“殿下所说的好消息莫不是你们那一路南路偏师在蜀浑山受阻了?蜀浑山地势显要,蜀浑王经年宿将,兵强马壮,受阻也是意料之中了”。
说着看向李破军的脸也是一副好奇模样,他被困在此地,接受不到外地消息,现在也很想知道他的猜测对不对。
李破军闻言与李震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具都是赞许之意。没想到这慕容孝雋仅凭着三三两两的消息竟是猜测出来了一个大概,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拍了拍巴掌,李破军赞许道:“国相果然非凡,虽不全对,但也相差无几了”。说着便是从怀中掏出一份军报,递过去道:“最新消息,你的胞弟南昌王慕容孝俊已经投奔蜀浑王麾下,正与王师为敌,而我南路大军已抵达蜀浑山下,另外李大帅已命段志玄高甑生二人率部一万前往会师,两万精锐,李道宗侯君集段志玄高甑生四位成名宿将,慕容国相觉得,这蜀浑山还能撑几天呢?”
慕容孝雋听得此话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接过军报一看,便是捶胸痛呼,“吾弟糊涂啊,那蜀浑王虽是老将,但其人骄横狠辣,寡恩多嫉,绝非明主,吾弟投之,或会引火烧身啊”。
李破军闻言眼中闪过异色,看来这慕容孝雋也不是无懈可击嘛。
“蜀浑王冥顽不灵,定是难逃罪责,那慕容国相可有让令弟独善其身的妙计吗?”李破军盯着慕容孝雋,进一步劝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