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第三阵的羌骑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尽管他们的冲锋间隔极低,带来的杀伤力与威胁极大。但同时也让他们无法及时调整他们的战术——唯一能确认的,只有“攻击间隙”的取巧方式完全不行这一点而已。
非但不行,攻击那个方向甚至会比攻击别的地方承受更多损伤。
所以。
只能。
正面突破!
天空中,弓箭,弩矢与投枪肆意纷飞。冲锋中的羌人被射得人仰马翻。严阵以待的步槊手则不同。弓箭射中甲片发出的钉当声,命中盾牌发出的“通”的闷声中,也有少许士兵发出了沉闷的哀鸣。
刘备麾下兵士的伤亡逐渐增加。那些被投枪命中的步槊兵会在第一时间,被空心方阵内的弩手拉进阵中。接受最简单的治疗。而步槊方阵则会在军官的命令下缩小阵型,以维持密度。
在弓箭与投枪的掩护下,第三阵羌骑再一次怒吼着,发狂一样,用他们的战马与身体撞击着步槊组成的尖刺据马——然后被毫不留情的刺穿,杀戮——好像牲口一样毫无意义的战死——
“冲锋,冲锋,冲锋!”
在这样的怒吼下,羌人骑兵怒吼着继续向前。这个时候,人与战马的尸体已经在步槊防线前铺了一地。
尽管不断伤亡,不断减员,阵型也在一点点的缩小。然而步槊防线看起来仍旧坚不可摧——第三阵的羌骑在这样不断冲锋中伤亡惨重,最终。在斩马剑士再一次进入战场时,第三阵羌骑也终于崩溃了。
在强弩支援下,斩马剑士追杀向前——
紧接着是第四阵。
“玄德!”
“——我知道!”
刘备身边的曹孟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绷着。
这样的杀戮,这样的战斗,让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喊了出来。
尽管他只是喊了一个名字而已。但是刘玄德还是在第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事实上不需要曹操提醒,他就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
在连续击垮了两阵骑兵后,第一道阵线的步槊方阵伤亡较多,需要调整。所以说——
“突骑出动!碾碎他们!斩马剑士后退,步槊调换!第二阵列向前,第一阵列向后!”
随着刘备的声音落下,在步槊方阵组成的两条阵线前进、后撤的同时。张郃率领两曲重甲突骑向前。
就像是公孙瓒最心爱的白马义从一样。刘玄德精选北地骑士组建的冀州甲骑,同样拥有极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那就是红色。
红色。
红色——
血色的翎羽,赤色的战马,赤色的披风,赤色的罩袍,赤色的旗帜,刷着赤色漆涂的马槊长杆,赤色的鞍鞯。
冀州铁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赤色的。
他们好像移动的火焰,好像移动的血海一样——
在刘玄德一声令下后,这翻滚的火焰透过步槊阵列的间隙步入战场。让过不甘愿的撤回来的战马剑士,而后排着密集阵列向前,发起了冲锋。
重骑兵向前冲锋的气势吞天吐地,铁蹄震撼着大地。密集的阵列几乎间不容发,让人怀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非骑士,而是一堵钢铁铸造的,移动的,势不可挡的墙壁!
“啊,啊,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面对步槊,面对步兵时,羌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