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钊道:“是我唐突了,如此前辈高人,当仙游四方,凡人难窥其行踪,我不该冒然询问……说起来,小兄弟的阵符术如此出众,不像是大秦国一脉,令师是宗门中人吧……”
木钊说是不打听叶闲的师父,但是还是旁敲侧击的想多问出点信息来,毕竟这种传说中的武道高手,平时根本难得一见,而一旦见到,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机缘!
木钊被困在后天境已经很久了,但凡武者,没有不希望自己更进一步的。
但是,若是无人指点,这一步想跨出去太难!
大秦国重建八十年来,出了许多铸脉境武者,其中更有天资出众,跨入后天的高手。
然而,如果不算那些通过无极学院的选拔,最终进入大宗门无极谷的绝世天才,大秦国这八十年没有出现过一位先天高手!
如果说锤骨境到铸脉境是一道坎,那么从后天到先天就是一道天堑!若是不倚仗宗门,仅靠个人摸索,跨过先天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木钊如今想进入宗门已经迟了,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能够遇到哪位前辈大能,指点自己一二,有那么一丝希望冲击先天。
他不求最终达到先天,至少让他看到努力的方向,不至于茫然不明目标。
叶闲道:“师父只是个隐士,他以前曾经进入宗门。”
木钊听了之后十分羡慕,自己无缘进入宗门,而叶闲的师父已经舍弃了宗门,他说道:“弃宗门而出游,令师的修为必然已经到极高的境界。也许更在先天之上?”
对木钊来说,先天已经是十分遥远了,没有宗门的武者还没有听说过有独自跨入先天的,至于先天之上,那就是更遥远的境界了。
听到木钊的这些问题,叶闲终于明白,这老者对自己身后所谓“师父”的兴趣十分浓厚,而且看他眼神中的热切,日后少不了还要询问自己了,自己硬装是很难装下去的,毕竟木钊活这么大年纪,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想到这里,叶闲便考虑着适当说一些那位前辈大能灵魂中残存的记忆,这些记忆虽然是关于修武的感悟,但是因为残缺不全,已经没有太多的价值的,但是说出来还是十分唬人的。
想到这里,叶闲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到了何种境界,不过师父曾经说过,武道一途,分为两个大的部分,他如今一直停留在第二部分。”
“哦?哪两个部分?”木钊眼睛一亮,生怕听漏了一字,他知道,这种听前辈见解的机会可是十分宝贵的。
包括秦月如也闪动着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叶闲,洗耳恭听。
叶闲道:“武道武道,分为‘武’和‘道’两大部分,一是修武,一是悟道。修武即修身体,悟道即修灵魂。师父常说,世间是一片无边苦海,修武者竞渡苦海,身体为渡海之船,灵魂为动船之桨。”
“不修肉身,渡船不坚,遇到风浪容易倾覆,不修灵魂,动力不足,即便寿元大限来临也无法抵达彼岸。”
“而修肉身和修灵魂的过渡便是后天到先天的过渡,后天之前,武者一直在修肉身,先天之后,武者开始修灵魂。”
“先天之后,修灵魂!”木钊身子一震,似乎隐隐的抓住了什么。无怪自己这些年一直修炼,却无法再进寸步!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方向就错了,传说中的先天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他喃喃自语道:“到底何谓先天?”
叶闲道:“师父曾说:‘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人在胎儿时,口鼻不能通气,只能靠与母体相连的脐带,通过气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