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向太妃的话道:“母妃,所以您觉得薇表妹能否入宫是比我的身体更重要的大事对不对?为了她能接近皇兄,宁愿糟蹋我的身体给我下药是不是?”
“我的孩子?母妃您忘了我是不能有孩子的吗?向明轩和他曾家表妹私情偷生下的孩子能不能袭爵关我什么事?还是母妃觉得我早晚也就是个死字,还不如死前好好给向家铺路,谋上前程,也不枉我来这世上一遭?哼,什么时候本公主要靠给向家铺路来显示我的尊荣了?”
向太妃又惊又愕,就跟见了鬼似的看向自己女儿,在她印象里,长荣一直就是个体弱多病乖巧听话不怎么出声温和沉默的性子,什么时候这般跟自己说过话?而且说的这些都是个什么鬼?
向太妃瞪着长荣,心头闪过各种念头,在她还未想好该训斥她还是先安抚哄一哄她时长荣又出声了。
长荣说完那些话,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气,这才缓了声调,神色有些难过和疲惫道:“母妃,女儿累了,太医说女儿不可太过劳神,没什么事,母妃还是先自回福宁宫吧。”
“至于薇表妹,皇祖母已经发过话了,明早就会送她出宫,此事皇祖母,皇嫂还有皇兄那里俱是知道了,不可能再更改的,母妃还是不要再试图做什么让女儿为难了。”
“还有,母妃所做的所有事情,包括收买钟太医拿女儿的身子作筏子想暗算皇兄一事,皇祖母和皇兄他们也都知道了,您该知道皇祖母的脾气,女儿劝您还是不要试图再去给向家通风报信,再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向太妃大惊,一阵阵慌乱和惶恐袭来,差点脱力,她刚失声唤了声“长荣”,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已在她身后响起。
“太妃娘娘,老奴奉太皇太后娘娘懿旨,请太妃娘娘回福宁宫。公主殿下身体不好,需要歇息,还请太妃娘娘怜惜着些,不要再拿向家之事逼迫滋扰公主殿下了。”
向太妃僵硬的回头,见到太皇太后身边的薛嬷嬷正带了几个孔武的嬷嬷站在她的身后,那架势,如果她不立时听言离开,便是要强行拖她走的样子。
她再转头看女儿长荣,她却是看也不看她,只低了头按着额角,隐隐可看到她的面色和那似乎一折即断的小手一般,苍白脆弱得吓人。
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如果此时再说什么做什么,更要是惹得女儿长荣出了点什么事,怕是太皇太后绝饶不了她,饶不了向家了。
宫中这么多妃嫔,她格外体面些,也不过就是因为她生了长荣,若是,若是太皇太后觉得她作践长荣,不配为长荣的母妃,那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翌日,公主府。
午后,长荣小睡一番后,正坐在花厅的软塌上慢慢地喝着药粥,便有侍女过来禀告说安西伯夫人曾氏和驸马在外候着求见。
长荣点头,便让人带了他们进来。
向夫人曾氏和驸马向明轩进入花厅时面色明显不虞,这一日先是晴天霹雳,被突然送回府哭得休斯底里的薇姐儿给惊了个好歹,然后事情刚了解了个大概,便又有那落魄户戚家派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的媒婆上门提亲,虽暂时打发了去却是吃了一肚子气,他们受了伯爷向政的嘱咐,压抑了怒气过来公主府寻长荣来“好好商量”询问个清楚,却还被拦住了,竟还要等侍女禀告了才给进!
待两人入得花厅看到神情淡然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长荣,那不满和郁气更是压也压不住。
两人未及行礼,向明轩就先沉着脸不悦道:“长荣,二妹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她在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