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屈终于受不住。
“我说我说。”他喘息着回,“我见过他,但他都是站在暗处,我看不清他脸。”
“不只是我,帮里其他兄弟也一样。”冯屈说,“他不爱抛头露面,所以大家都见不到他真人。”
江承:“体型,身高,穿着,发型。”
冯屈:“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很匀称。平时都是穿西装,发型看不太清,就是时下很流行的韩式定位烫,刘海从左往右微斜。”
江承:“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冯屈摇头:“没有了。”
江承冲一边站着的男人招了招手,让他拿来纸和笔,递给他:“画下来。”
冯屈摇头,他不会画。
江承:“那就把你每次见到他时的样子回忆一遍。”
他说,他画。
冯屈见陈至的次数不多,江承只能依据他的描述画出一个很抽象的轮廓,重点在打扮和身形透着的气质上,更侧重的是一种感觉。
他把画像给冯屈确认时,冯屈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江承:“最后一次见他什么时候?在哪儿?”
冯屈:“清迈,陈薇被捕的前一天。”
一边的雷瑟走了过来:“Edwin,我们的重点是货,不是陈至,你别把重点混淆了。”
江承扭头看了他一眼:“联系上了陈至,你还怕没货吗?”
“陈至背后的人才是大头。”江承收回枪,走向他,将一份资料递给他,“亚洲三分之一的市场都在他手上。搞不定陈至,你拿什么去和沙沃争?”
雷瑟盯着他看了会儿,笑了,点点头。
江承扭头看了眼依然惊恐看向这边的冯屈,看向站着的几人:“把他放了。”
雷瑟不解看向他。
江承淡着脸色:“先放了。”
两个男人上前,给他松了绑。
冯屈颤着嗓对江承说了句:“谢谢文哥。”
很快出了门。
江承冲刚松绑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盯紧他!别出岔子。”
雷瑟看向江承,以着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放长线……钓大鱼?”
江承笑笑不语,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然后道:“我最近会比较忙,短期内不一定有时间回来。冯屈和陈至那边你让人好好盯着,别出什么岔子,有问题我们电话联系。上面有事的话,我再联系你。”
雷瑟笑:“帮的什么忙,这么抽不开身。”
“中国市场。”江承搁下酒杯,站起身,“还有就是陈至。”
看了眼表:“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当天便飞回了松城,当天晚上,雷瑟那边气急败坏地来了电话,盯着冯屈的人没盯紧,让他跑了,还撞进了泰国警方的网中,冯屈被捕了。
挂上电话,江承轻轻吐了口气,将昨天刚拔掉的电话卡重新装回了另一只手机中。
手机打开,人刚一登上微信便看到公司高层群里大串的信息。
何邵也给他来了信息,问他在公司感觉怎么样,然后劝他别在意他父亲的话,老头子就是倔而已,他以为他今天上午的请假是碍于他父亲的压力。
江承给他回了句“没事”,又加了一句:“我明天会准点去公司。”
第二天不到九点便到了公司。
何邵难得也在。最近十年突然从稍微有钱的家庭一跃成为二世祖,何邵并不是很能适应这种身份上的转变,但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