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头枕着枕头,头两侧是他撑着的手臂,他的身体压着她的身体,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冷静,深沉。
江承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这样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相贴的身体里,温简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热力。
他的外套并没有脱,黑色的西装依然整齐地穿在身上,里面的黑色衬衫也将扣子严严实实地扣到了脖子最上方,领带垂了下来,落在她身上,黑衬衫因为他下压的动作起了褶皱。
她与他的距离,能清楚感觉到他胸前肌肉撑开的线条。
她脑中浮现那日去他家时撞见的一幕,惊惶的目光不自觉从他胸口起了褶皱的衬衫下移,看着它们被整齐收进黑西裤下,被一条全皮质的深色皮带匀称而结实地束缚住。
穿了衣服的江承与脱了衣服的江承,温简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两个词:衣冠,禽兽。
他的衣服甚至没有一丝凌乱,禁欲与性感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却在他身上矛盾交织。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她从最初的慌乱到慢慢平静,局促与羞赧的情绪在胸口冲击,却带出了更深层次的渴望,冲撞得她心脏“砰砰”直跳,那一夜的春/梦在脑中浮现,她着了魔般,颤抖着伸出手,缓缓伸向他腰间,半途被江承手掌扣住。
他黑眸深浓,沉沉看向她。
“……”意识回笼的温简吓得眼眸一下瞪得圆大,“我……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着要说的话语。
江承黑眸中浮现些许浅淡笑意,将她不老实的手拉向头顶,压住,看向她眼中:“温简,你根本没有准备好,不用勉强自己。”
“……”温简目光缓缓移向他眼中,“你……修炼得真好。”
江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缓缓坐起了身。
温简也坐起了身,侧对着江承,不是很自在地拉了了衣服。
江承站起身:“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走得没有一丝留恋。
温简想起一个说法,一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你,是会克制自己的欲望,耐心地等你慢慢习惯他,适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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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还是一起上的班,温简依然给江承带了早餐。
到公司时谁也没有刻意捅破这一层关系。
江承上午时抽空去医院看了趟何邵父亲何建离。
何建离自从上次被何邵气病后便一直在住院中,并不是很待见江承,江承过去时也不太给他好脸色。
江承也没有急于得到他的认可,只是礼貌地看望了一下,汇报了些公司工作,也不管他黑脸不黑脸,全程保持礼貌,看完他后便走了。
何邵妹妹何琪也在医院,不大看得过去自己父亲这样给江承摆脸色,看江承一走,自己也跟着追了出来,代替何建离向江承道歉。
“没关系。”江承依然是疏淡有礼的样子,“董事长身体不好,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可是我爸这样的态度还是有些伤人的。”何琪歉然道,看向江承,“要不我替我爸陪你道个歉,请你吃个饭吧。”
江承:“不用了。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何琪:“可是我过意不去啊。”
正说话间,看到对面走过来的男人,叫了他一声:“贺总。”
江承循声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贺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