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抱着怀,委屈巴巴的望着成庸:“大少爷,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我实在太冷了,那火石我打不着,大少爷,姨娘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些年也没求过你,这次我真的求求你了。”
成庸还是摇摇头,郑姨娘这个人虽说没有主动干过坏事,但这些年一直是根墙头草,好事正经事几乎没做过一件,现在又背着父亲跟野男人偷情。要不是为了帮元月的忙,他卫成庸才不屑于跟这样的女人说话。
“冷的问题,我倒是能解决。”成庸递进一根火折子:“用这个吧,比火石好用。弄点儿柴火取暖,只是别把火弄得太大了,别人发现会把你这火折子收了去。”
郑姨娘接过火折子,在手心里搓了搓,谄媚的笑道:“大少爷,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成庸没说话,表示默认。
郑姨娘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今天那个林掌柜,他带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处置的?”
成庸哦了一声,言简意赅的说道:“浸猪笼了。”
郑姨娘面上一抽,追问道:“真的?”
那还有假?林掌柜亲眼看见的,连猪笼上那几块石头都是他亲自绑上去的。有那么重的石头往下坠,人就只有淹死这一条路了。
成庸点点头:“那个人确实是死了,林掌柜亲自盯着做的。沉在湖底,过了一个时辰后才拉上来,听说那人的十根手指都齐齐折断了。好像是在水里扯猪笼,他想逃,可那猪笼编织得太结实。最后还是死了。林掌柜叫人在乱葬岗随便挖了个浅坑埋了。”
郑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成庸说的话,颇有故事感,但以郑姨娘对成庸的了解,这话既然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那就断然假不了。
章天寿死了?她爱了十八年的男人死了?郑姨娘拼命的在自己胸口捶打几下,她觉得一口闷气憋在胸前,快把她胀死了。
“天寿……”郑姨娘捂住嘴巴,哀哀的哭了起来。
“郑姨娘,你给元月的话我不能传,你要没什么其他的事儿,我就走了。”
“别!大少爷,你等等,我还想问你,元洁,元洁她怎么样了?”
说起元洁,成庸也觉得好奇,扶在格子窗上,悄声问道:“郑姨娘,我也想问,他们都说,元洁不是你跟爹的女儿,是你跟那个野男人生的,是真的吗?”
郑姨娘点点头,又忙小声补了一句:“他不是野男人。”
不是野男人又是什么?跟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偷情,不是野汉子,还会有什么称呼?
成庸倒不在意她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元洁一开始还跪在府门口,求爹放了你,后来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爹怕有辱门庭,就把她赶走了,至于她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了。”
郑姨娘心痛得几乎要揪起来,元洁身上没有银子啊!她又能到哪里去?要是被那些有歹心的人拐走,卖到花柳巷里去,元洁不久给糟蹋了吗?
“那,他打算怎么处置我?”郑姨娘问道。
成庸楞了一下,耸耸肩:“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成庸转过身,走进夜幕。
郑姨娘一咬嘴唇,用尽毕生气力大声嚷道:“兰玉!兰玉已经被卫元熙给害死了!”
成庸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转过身来诧异莫名的望着郑姨娘:“你说什么?”
这个激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