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吗?元熙低头看着小腹,太医才刚说的要静养,路上颠颠簸簸,几时才能到归云州,若是在半路上过于劳累,小产了又该怎么办?
“我还是留在京城吧,这才我会小心的。”
容湛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夫君何时那般粗心大意了?这次咱们走水路,你到东林州,我去归云州。你不必管我,只要在东林州安安心心的养胎便好。”
“说起来,我这个东林宗主当的实在不合格。”元熙搂住容湛的脖子:“我看,不如等二叔打了胜仗,便把这个宗主的位子让给他坐好了。”
“这是你们上官府的家事,我就管不得这么多了。”容湛顿了顿:“不过我倒觉得父皇不会同意。”
“为什么?”
容湛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因为,因为你二叔这个人,特别的……质朴。”
质朴?元熙犹疑的望着他,难道他想说的不是傻?不过这倒也是实话,上官府被灭族,上官临瑞策划叛乱竟然长达十六年,却在一夕之间就被容湛轻松击溃,说他傻,可能有些刻薄,但这个人不聪明是肯定的。
“那我呢?我‘质朴’吗?”元熙歪着脸望着他。
容湛含笑望着她,点点头:“质朴,特别的质朴!”
“是啊,我要是不质朴,怎么会被你骗到手呢?”元熙狡黠的笑道。
容湛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耳垂:“怎么说是骗?每次被捉弄的那个人总是我。”
“谁说的?”元熙双手扭住容湛的脸颊。
容湛不说话,只往前一扑,正亲在元熙唇上,他撤回身子道:“不是事实吗?”
哐啷一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元熙慌忙从他怀里站起来。容湛抬眼一瞧,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你来干什么?”好事被撞破,容湛心里有点堵。
赵可贞双手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搁着一盏汤,挤出些笑容道:“殿下,听说娘娘又有喜了,妾身特意煮了这安胎补气的汤送来。因为手占着,没法敲门,惊扰了殿下和娘娘,可贞该死。”
赵可贞端来的汤,红的像猪肝色,容湛皱皱眉:“太子妃才刚喝过补汤了,这会儿已经饱了,你的好意孤心领了,你回去吧。”
赵可贞楞了一下,自己连话还没对上一句,这便要赶自己走吗?难道是为了父亲嫁祸给卫元熙的事情,太子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赵可贞咬咬嘴唇,往地上一跪:“太子爷,妾身知道您厌弃我,从您做端亲王的时候,妾就嫁给您了,这些年来,我知道您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您连碰都没碰过我一下,您若实在不愿见我,就一纸休书,让我回家去吧。”
“这是怎么了,突然要走?”元熙问道。
赵可贞怯生生的瞥了元熙一眼道:“妾身,妾身是听说殿下要离京去打仗。妾身恐怕一个人在府中,太过孤单。”
容湛皱皱眉,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便叫道:“钟妈妈!”
钟妈妈应声进来:“太子爷有何吩咐?”
“太子妃累了,扶太子妃回榻上歇息。”
钟妈妈应了一声,扶过元熙便要走。赵可贞往前合身一扑,扯住元熙的裙摆:“娘娘别走!求娘娘给可贞说说情吧!”
赵可贞这一把使了不小的力气,若不是钟妈妈扶着,这股冲劲儿足以让元熙仰面摔倒。
“赵可贞!”容湛见状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那汤碗跟着颤了几颤。
容湛快步扑到元熙身旁:“你没事吧?”
元熙摇摇头,有钟妈妈在,她也没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