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揉揉心脏,道:“主子,要不咱还是回府吧?奴婢这心咚咚直跳啊,那帮人来者不善,要是把咱们拉到荒山上杀了,可连凶手都找不到。”
王太医重重舒了口:“微臣也赞同钟妈妈所说。”
是她们坚持要去矿山的,周玉既然已经接招,这个时候自己临阵退缩,岂不让人笑话?虽说钟妈妈的话有道理,但量周玉没有这个胆子。
夜风灌进马车,吹得人浑身发冷,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毕竟山路积雪残冰未除,乘坐马车上山,恐怕会出什么危险。
王念恩往上山看了一眼,忍不住拦下元熙:“宗主,还是我一个人上去看吧。这段路太长,而且不好走。万一您……”
王念恩说着,蹙眉冲元熙挤了挤眼睛,又淡漠的望向周玉。相识许久了,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元熙心领神会:“这样也好。”
周玉自然是不明白王念恩的意思,脸上一抹假笑僵着:“怎么了,宗主不上去吗?”
王念恩点点头:“我一个人上去便好。”
元熙下意识的在小腹上扶了一把,同钟妈妈登上马车。望着王念恩的背影,元熙忽而觉得有些悲壮。周玉带着四个人陪王念恩上山,留下五个人监视元熙。车子里昏暗一片,窗外也渐渐黑了天,这些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什么火把灯笼。
黑暗中,元熙拉过钟妈妈的手臂,伏在她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
钟妈妈愣了一下:“真的要这样吗?”
元熙轻轻嗯了一声。
钟妈妈点点头,捂着肚子,大声哎呦起来:哎呦!我肚子好疼。”钟妈妈掀开车帘,望向车外那五个官吏:“有没有火石,弄点儿热水来喝啊!”
元熙假意扶着钟妈妈,问道:“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钟妈妈胡乱点点头:“哎呦,肚子疼死了。”
火石和水一概没有,五个官吏手足无措的望望彼此,一拱手道:“宗主,您要的这些东西,实在是没有,要不请这位妈妈忍一忍吧?”
钟妈妈瞪起眼睛:“哎呦,这怎么忍得了?要是不赶紧止痛,是要死人的!出了人命,你们谁担待?”
元熙厉色道:“是啊,钟妈妈的病情要紧,这附近有没有药铺?”
废话!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影都难找,还药铺?现在已经是矿上上夜工的时辰了,路上一个劳工的影子都没有,自然的,也难找那些住家。
几个人着实慌乱了一阵,周玉走的时候,也没交代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呐!
“安康镇上又和亲王的药号,不如还是回安康镇吧?”元熙问道。
“也好。”五个官吏纷纷上了马车:“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哎呦,哎呦……”钟妈妈一边偷眼观瞧,一边大声嚷嚷着:“快点啊,你们的车在前面引路,我们不认得回去的路。”
五个人被这突发状况吓到了,慌忙把马鞭抽的噼里啪啦响,车轮滚滚。钟妈妈放下车帘,掩口笑道:“主子,他们跑的可真快。”
元熙微微一笑:“是您老人家装的像。”
“现在该怎么办?”钟妈妈问道。
“掉头,回宗主府调兵。”元熙在车壁上敲了两下:“车夫,回宗主府。”
马车忽然掉了头,把钟妈妈晃得差点摔在地上,她忙双手扶住了,半晌才问道:“那王太医怎么办?就不管他了吗?”
元熙摇摇头:“你放心,王太医是老江湖了,这点麻烦还是能应付的。他方才暗示咱们周玉并不好对付,所以,咱们必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