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七嘴八舌的答道:“回涂校尉,确实没有人,这房子虽然塌了,但却不至于把人砸成粉末儿吧?属下们翻了两遍,连丁点儿人影都没有。”
涂博安有些恍惚,他揉揉太阳穴,人生的大悲大喜来的猝不及防,涂博安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么说,王太医还活着?
涂博安伸手点了点:“派五十个人去山上搜,无论如何,也要把王太医找到!”
涂博安这五十个人沿着一些不起眼的小路往山下走,冷不丁撞上了周玉设下的埋伏。周玉派来埋伏的衙役们没有接到任何撤退的命令,还都傻傻的蹲在路边的草颗儿里。刚才山摇地动,这些人还不明就里,片刻间就看见五十来个身穿甲胄的人从山上下来。衙役们见状,自然觉得是周大人出事了,纷纷跳了出来,拔刀相向。
涂博安手下的府兵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把这几个废物点心缴了兵器,按在地上。
“土匪啊?怎么办?”
“杀了算了,打家劫舍的东西,留他何用?”
“也好。”
一句“也好”说完,十几个士兵纷纷扬起佩刀,被按在地上的衙役们吓了一跳,忙亮明身份:“谁是土匪!我们都是东林府衙的衙役,你们敢动手?”
“衙役?胡说八道!衙役怎么穿成这样?”
被按在地上的衙役不服,从怀里掏出各自的腰牌。
“还真是东林府衙的衙役?”涂博安的手下有点发懵,但他们毕竟跟了涂博安许久,知道校尉的脾气。涂校尉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要是知道东林府衙的衙役们办成劫匪在半路埋伏,肯定是要大发脾气的。涂校尉最看不得这种蝇营狗苟的事,也以铲除杂碎为人生乐事。不管怎么说,把人带回山上,交给涂校尉处置就对了。
这五十个人便分成两拨,三十个人继续搜查王太医的下落,二十个人则负责把这些衙役押解到涂博安面前。
果不其然,涂博安一看这些假土匪,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倒一个还觉得不过瘾,破口大骂:“一群下作的东西,朝廷给你们俸禄养着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办成土匪鱼肉百姓的!”
涂博安骂完,忽的想起他们是周玉的手下。敛去怒容,浮现出些许欣喜。那几个衙役揉着被踹得生疼的肩膀,莫名其妙的望着涂博安,心想这个涂校尉莫不是个神经病?一会儿阴一阵晴的。
“校尉大人,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涂博安哼了一声:“把他们押到宗主面前,宗主自有裁夺。”
刚从半山腰爬上了,现在又要爬下去,几个府兵累得两条腿儿都发木,但涂校尉发了话,他们自然不敢有半句抱怨。涂博安勾勾手,甩了块五两的金锭过去:“你们今儿个有功,拿去打酒,回府后,本将还有重赏。”
……
周玉望着自己府衙的衙役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自己聪明一世,怎么会犯这种顾头不顾腚的错误呢?自己的衙役冲撞宗主府,不就等于说他周玉举兵反叛朝廷吗?
这个罪名可不轻,周玉咳了咳:“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假扮匪徒袭扰百姓?该当何罪?”
几个衙役愣了愣:“大人,不是您要我们?”
“住口!”李德喝道:“你们几个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敢污蔑大人?”
周玉阴沉着脸,本以为自己手下的衙役能跟他有点默契,一头认罪,一头搪塞,这事情就能蒙骗过去。谁成想他们竟然口无遮拦,差点把自己供出来。
几个衙役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慌乱了,连连向周玉磕头求救:“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