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刚好去而复返,端了杯水递过来。
乔茵顿时忘了自己刚才千辛万苦挡住的杂志,伸手就去接,收回来的时候旁边男人刚好递了支笔过来。
“谢谢。”
乔茵已经把水杯放在了一边,接过笔拧开笔盖就开始往上面涂。
纪寒声侧眸看过来,刚好瞧见这丫头把自己的名字一点点的涂黑,还反复涂了几遍,直到那几个字变得完全面目全非为止。
乔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涂完了纪寒声的她还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把“乔某”两个字也给涂了。
两分钟过去,这则新闻终于再也看不出纪寒声和她的影子,乔茵心满意足,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响在她耳边的男声,低低沉沉,声音轻轻,带了半分的气音:“跟我借笔,就是为了把我名字涂掉?”
乔茵笔盖还没扣上,被点了穴一样僵了半秒。
“这本杂志一个月至少发行了几万……要不你把那几万份都涂掉?”
乔茵:“……”
“涂掉干什么?”
她倒是没想干什么。
就是这个知情人士当得实在没有底气,而且心不甘情不愿,涂掉之后至少还能自欺欺人当做没看见这句话。
乔茵心思简单,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无聊时心血来潮涂了那么一下,谁能想到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被这个当事人看见了?
“怎么不说话?”
乔茵故作淡定地把笔盖合上,然后抬眼看她。
纪寒声说话的时候刚好偏着头凑过来了半分,乔茵这么一抬头,两人间的距离瞬间就拉进了不少。
一人抬头,一人低头。
乔茵轻咽了口口水,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好像是听谁说过:这样的姿势,最适合接吻。
天时地利,就是没有人和。
公共场合下,纪寒声向来回控制自己,乔茵抿了下唇角,然后慢吞吞地答:“涂着玩儿的。”
她的语速减慢,一句话好像拉长了好几秒,说完之后还在耳根底下荡来荡去,刚要转开视线,就听男人问她:“怎么都不问我今天早上为什么吻你?”
乔茵其实是没打算问的。
这种问题她向来不想搬到台面上说,但是被纪寒声这么一说,她偏偏像是受了蛊惑一样,被他引导着猜测了一句:“因为我把牙膏沫溅到你手上了?”
猜来猜去好像也就这一个。
这男人一看就洁癖,生气起来又容易大发兽性。
“不是,”纪寒声笑了一下:“因为半夜给你煮了碗面。”
乔茵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又听见他说:“利息总是要拿的。”
“……”
所以她的一个吻就换来一碗面?
这个吻也不知道值不值当,乔茵还没思考出来结果,男人声音又近了半分:“今天早上的账——。”
乔茵还沉浸在对自己吻的估价当中,刚把纪寒声的后半句听进耳朵里,唇上就一软。
感官总是比思考来的快而清晰,乔茵一口气憋在鼻腔里,反射弧明明还没走到这里,耳根却先一步“腾”地热了起来。
她本来以为在飞机这种公共场合,即使远远算不上大庭广众,但是只要旁边的乘客一转头,或者刚才那个空姐这时候再凑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助……就能看到他们两个。
乔茵刚这么想着,就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应该是哪个热情的空姐又过来了。
乔茵刚要伸手去推半压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