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说要有, 还是一把平时用来削铅笔的刀子, 又小又薄, 也不够锋利。
但她拉抽屉的动作还是把那人吓了一跳, 男生几乎立刻把手拿开,拖着椅子往另一旁的过道蹭出了几步远。
椅子腿摩擦地面瓷砖,发出刺耳的咯吱响。
那男生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离了老远还在冲她叫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乔茵扯唇, 翻开课本若无其事的预习课文。
她心想:我管你爸是谁呢。
剑拔弩张的气氛维持了一会儿, 上课铃声很快打响。
然后任课老师走进来, 开始讲课。
乔茵用的力气不小, 那男生坚持了没几分钟, 很快就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那时候教室里还没有普及摄像头,发生了什么只能从旁观者口中得知。
这事儿闹得不算小, 班主任和年级主任都出动去了医院,一个挨一个的安抚那气急败坏的男生家长:“你们家孩子欺负乔茵同学在先, 这不也没出什么事……而且我们学校的操场还是乔茵同学家里出钱修建的, 听说乔茵有个阿姨是律师,还没输过几起案子。”
话里话外, 都透露出乔茵家里很有钱这个信息。
招惹不起。
宋女士当时甚至还拉着乔茵想去道个歉来着。
结果到病房门口的时候, 默不作声了一天的乔茵突然拽了她的袖字说了几个字:“妈, 他先欺负我的。”
宋女士手都已经伸出去要敲门了,闻言转了下头, 她半俯下身看她:“跟妈妈说说, 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乔茵又不说话。
宋女士也不逼她说, 脾气一上来,歉也不倒了,拉了她的手就往回走:“宝贝下次有人欺负你,你还这么干。”
她们宋家家大业大,还真没怕过这种事儿。
乔茵安安静静地跟在宋女士身后头,第一次伸手主动回握了她的手。
宋女士那天激动地一晚上没睡觉。
然后第二天,她就给乔茵办了转学手续。
于是初二那年夏天,乔茵从一种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当中抽身而出。
而夏雨跟她的区别大概就是,她至今还处于这些谣言当中,而且似乎还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乔茵盯着跟前的女孩子慢慢吐了口郁气,她比夏雨高了一些,为了和她保持同一高度,只能微微弯下腰和她说话:“你和魏奕连是同班同学吧?我听他说你学习很好。”
她视线一抬,扫了扫楼道的布置和装修:“不愁吃不愁穿,又刚刚高考完,你的人生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夏雨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沉默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可是活着很累。”
乔茵喉头一哽。
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夏雨就抬了抬左手。
乔茵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长袖的衣服。
户外三十度的高温,夏雨穿的衣服将她整个人遮得近乎密不透风。
她低着头,右手轻抬放在左臂的袖口,然后指尖轻动,把袖子往上一寸一寸地轻轻翻起。
触目所及之处,白皙的胳膊上划了数不清几道的口子,有的结了痂,有的似乎还往外渗着血丝。
乔茵视线轻轻一晃,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听夏雨又说:“多奇怪,我好像根本就感受不到疼。”
少女指尖几乎苍白地不带一丝血色,她慢慢的把袖子放下来,“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