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姑娘在了,她们在悄悄打量她,她却连分她们一点目光都欠奉。
“五姑娘。”大理寺卿夫人倒是当先迎了上来,拉着萧七桐过去了。
只是没走几步,便撞见了项诗鸢。
项诗鸢见了萧七桐,当着众人打量的面,不卑不亢地道了一声:“五姑娘。”
有人见状,便免不了悄声说一句:“项家姑娘气度还是在的。”
这样一瞧,倒衬得萧七桐像个恶人,而项诗鸢像那话本里坚韧的好姑娘了。
萧七桐淡淡一笑,并不出声。
她本是随性而为,又哪里会顾忌旁人的目光便一定要去做什么。
大理寺卿夫人拉着萧七桐走到一边去,倒是冷落了项诗鸢。
等她们走远了,后头方才有人道:“说起来,这儿不就是安王殿下口中,说是见着了萧五姑娘,而后与梦中人重叠,于是心生喜之的地方吗?”
说罢,那人尴尬地瞧了瞧项诗鸢。
项诗鸢扯着帕子,突然笑了下,温声道:“我曾听人说,人一生的气运是有限的,前头好了,后头自然就坏了。于是这人,有好的时候,也难免有坏的时候。兴许是我幼时,着实过得好日子罢。”
大家对视一眼,心里都默默嘀咕了一句话。
难道说……这项姑娘的意思是,萧五如今得了好,可后头指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坏呢。
萧七桐在这边和大理寺卿夫人说了会儿话,一个小丫鬟走过来,俯在萧七桐耳边,将项诗鸢的话学给了她听。
萧七桐听了觉得好笑。
按照项诗鸢的话来说,那她吃了上辈子的苦,这一世又吃了半辈子的苦,那她剩下的日子里,岂不该是日日开心,日日得好处,半点苦处也不受了?
“那我该多谢她有此吉言了。”萧七桐笑了。
小丫鬟倒是急得五官都皱巴成一团了:“她这儿哪是吉言啊?”
萧七桐但笑不语。
当天萧七桐高高兴兴地跟着玩了一天,左右也没什么人敢给她脸色瞧。
待归去时,众人便瞧着项诗鸢的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听闻是皇后娘娘召她入宫小住。”
萧七桐挑眉。
哦,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以示她尚有恩宠在身吗?
无独有偶。
萧七桐梳洗睡下,等到第二日方才醒来,便也有宫人来传话,笑着说:“皇后娘娘邀姑娘进宫小住两日呢。”
乐桃紧张地差点掰断了梳子:“她这是作什么?怎么这样刚好,将姑娘也请进宫里去?”
萧七桐心下却并不紧张,她心底甚至隐隐觉得……这绝不是项诗鸢的盘算,项诗鸢影响不了项皇后的决定,也不该是项皇后的盘算,项皇后是个不愿多事的人。那该是谁的盘算?
江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