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等着吧。”宣正帝的口气丝毫不见松动。
宣正帝这才坐下来,与皇贵妃说了会儿话,又命人送上了珍奇的药材。不过让萧七桐意外的是,竟然也有她的一份儿。
有好东西,萧七桐自然是来者不拒的,笑着便谢了恩。
这边殿内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外头应贵嫔就不知道是何心情了。
不过萧七桐心下也觉得奇怪。
应贵嫔脾气并不好,虽然说她想借机见一见宣正帝没什么奇怪,但都叫宣正帝一句话堵回去了,却还硬要留下来,这就显得令人惊奇了。
萧七桐唯一能想到的原因,那就是应贵嫔先头因为什么事,将宣正帝得罪了,于是才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见到宣正帝,以唤起宣正帝心头的往日情分。
萧七桐正想着呢,这厢宣正帝便起身准备走了。
他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让皇贵妃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而后便将目光落到了萧七桐的身上。不知为何,萧七桐总觉得宣正帝较之过往流于表面的关心,今个儿眼底似乎真多了一丝关心的味道,他道:“你便在宫中多住两日,再返萧府罢。”
萧七桐想了想,再多住上两日,回去正赶上继夫人进门,倒也正好,便点头又谢了恩。
待宣正帝走了之后,又有些赏赐到了永华宫,一些是给皇贵妃的,一些是给她的。
萧七桐心道。
这下应贵嫔是真要气死了。
第二日,江舜入宫给皇贵妃请安,这才又绕到了萧七桐这边来。
卢友道一事,已经告一段落,江舜便悠闲了几分。
他与萧七桐一并围着桌子坐下,江舜一边抬手倒茶,一边道:“你病的那两日,建王遭斥了。”
萧七桐这下便将事情串联了起来。
难怪应贵嫔想要见宣正帝,原来是因为建王遭了斥责。
不过萧七桐也就只是听一听,心里头自个儿明白就行,她完全没有要往下追问的意思。
毕竟这样的事,牵扯太大,多问总是不好的。
萧七桐不问,谁知道江舜却自个儿说起来了。
他道:“今年年初,父皇令他到户部行走,接触钱粮二事,两月前,便将他派到了灵州赈旱事,管钱粮。谁知晓……”
萧七桐目露疑惑之色。
“灵州当地的流民,纠结了一股山贼,围了州县各府……这样的事常有之,这些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父皇派人前往督查此事。谁晓得,却从几个官员口中问出,乃是建王拿了几个官员的好,行了方便,谁晓得这些官员糊弄了事,建王连错处都未瞧出来。几桩事堆积下来,方才激起了民怨。父皇便将他连夜召回……当着朝臣的面,严厉申饬了一番。建王伤了脸面,连带应贵嫔也面上无光……”
江舜笑了下,道:“昨日应贵嫔来向母妃问安,你也见着了吧?”
萧七桐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皇上没许她进来。”
江舜面上依旧带着笑,像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道:“我这位兄长办了不少的差,相比之下,我领的却净是轻省的差事。他自觉深受重视,朝廷缺他不可……”
不待江舜说完,萧七桐都已经能猜到建王的想法了。
随着建王手里办的差事增多,自然有官员想往他身上押宝,而建王自知不比弟弟的荣宠,于是也想要借着机会真正拉拢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
江舜和她订婚,无疑成为了众人眼中,认为宣正帝也许并未那么疼爱安王的信号。建王自然盼着趁着这个机会,就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