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项诗鸢却突然端了杯酒水,到了萧七桐的跟前,微微一笑,道:“从前与五姑娘有些嫌隙,但都因误会而生,而今我知晓五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盼着能与五姑娘一酒解了前头的嫌隙误会……”
萧七桐笑盈盈地看着她,丝毫不吃这套。
哪怕这会儿宴上坐的人再多,这些人又再如何觉得她小气刻薄,她也丝毫不会更改自己的姿态。
项诗鸢不由催促了一声:“五姑娘?”
萧七桐这才慢悠悠地道:“我与项姑娘有嫌隙误会?”
项诗鸢倒也不畏惧羞耻,点了头,道:“有。”
“我却不知道呢,项姑娘说与我听听。”
项诗鸢顿了下,笑道:“众人都知晓我仰慕安王殿下,而五姑娘恰巧成了安王殿下的未婚妻,我从前听信了外头的传言,误解了姑娘,便生了些嫌隙……”
萧七桐还是笑盈盈地看着她,道:“如今项姑娘便不仰慕安王了?”
项诗鸢一顿,没想到萧七桐会从这句话入手。
她自然还是仰慕的。
不仅仰慕,她还盼着将萧七桐从安王未婚妻的位置上驱逐下来。
只是叫萧七桐这么直白地问出来,项诗鸢反倒无法回答了。
还是建王妃笑了笑,出声道:“这满京城,哪有不仰慕安王殿下的?
萧七桐掩唇笑了下,反问道:“建王妃的意思是,纵使有再多的姑娘仰慕安王,我也该忍着才是,喝了一杯酒便该消去前头的恩怨了?”
建王妃面色微变,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但被萧七桐一解读,就变了味儿。
还不等旁人说话,萧七桐又道:“只是我喝不得酒,我也不愿忍着。”
一时间场内寂静,众人谁都不敢开口了。
项诗鸢受了家里的教导,今日来便是打算着在明面上拉好与萧七桐的关系,可现在被萧七桐一套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给全然打乱了。
她动了动唇,只好道:“五姑娘怎能这样说呢?但凡厉害的男子,身边哪里会只一个女子呢?”
建王妃笑道:“不错,五姑娘日后莫再说这样的话了,否则还未过门,岂不就要传出善妒的名声?”全然一副为了萧七桐好的口吻。
萧七桐笑了下,道:“可建王待王妃不是痴情得很么?”
建王妃面上的笑容却是僵住了。
究竟好不好,只有她知晓。
在外头的人看来,建王身边只是多了几个姨娘,几个陪房,那都算不得什么……毕竟没有侧妃来打建王妃的脸呢。这都算得上是建王痴情了。
萧七桐将她神色收入眼底,面上飞快地掠过了一丝讥讽之色。
这些人,自个儿泡在苦水里甘之如饴,便也要将旁人一并拉下苦水。
实在可怜可悲又可笑。
萧七桐转声道:“安王也是一样的,早先便与我说了,日后府中除了他,自然只有我一个主子。除非有哪家姑娘实在想不开,非要上安王府做丫鬟去。”
说罢,她还笑了下,那笑里带着一丝甜,实在漂亮极了。
但项诗鸢瞧着她的笑,却恨不得拿指甲在她脸上戳个洞。
怎么可能?
安王的性子,会说这样的话?
萧七桐眨了眨眼。
其实这话是她编的。
不过既然前头江舜说了,说他真心喜欢她。
那这话她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