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说了,他就努力显得坦然一些,于是凑过去亲了一下许嘉容的脸颊,低声说,“早点休息。”才故作从容地往旁边的次卧走去。
故作从容的意思是……他其实一点也不从容!
进了次卧关上门之后,他贴着门站着,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怦一阵乱跳。
都年近三十了,才迎来第一次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吗?
为什么涉及许嘉容,他就这么容易被撩拨?
都累得不行了,却有地方很清醒的样子……
许嘉容在他走后,摸着他刚亲过的脸颊,赶紧走过去将空调开了,热带气候的燥热让她出了一身汗,衣服都粘腻地贴在了身上。
不过,她也是真的太累太困,连害羞的精力都没有了。
路上顾宜修还睡了两小觉,她却压根儿没睡得着。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许嘉容赶紧拿了衣服冲了个澡,一身舒爽地出来,换了夏天的睡裙,将玫瑰花瓣都细心拢起来装进一旁的细纱袋子里,才钻进被子躺在软软的大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洒满了她的床。
隐隐约约的,她在睡梦中就听到海浪的声音,一波又一波。
似乎还有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既闹又静。
是一种融合在自然中的寂静平和。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恰好看到两只活泼的鸟儿正靠在她房间的玻璃外,半边身体紧紧贴着玻璃窗,似乎在从玻璃上汲取凉意。
许嘉容晚上睡觉,空调开得不算高,毕竟被子还挺厚实的,所以这外面再如何炎热,玻璃应该因为室内空调的缘故,绝对是那种在炎炎夏日里会令人感到舒适的温度。
许嘉容半坐起来,曲起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那两只鸟儿懒洋洋地在外“乘凉”,不禁觉得十分可爱。
于是,她也决定懒洋洋地赖一会儿床。
这一晚,许嘉容虽然睡得很迟,却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在家的许嘉言却睡得不太好,无他,两只小猫像发疯了一样满家乱窜。明明是才分开两三天的两兄弟,这才刚重逢呢,一个追一个跑兴奋得不行。
本来顾宜修走了,小猫也应该给战衍照顾,但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都十分没有动物缘。这才刚两三个月的奶猫,居然在他的手上抓出了一道长血痕,他没有办法,只能抱着猫来求助许嘉言。
虽然许嘉言觉得,这家伙也可能是故意趁机来与她搭话。
比起许嘉容,许嘉言从小到大的桃花都不旺盛,她这种聪慧敏锐又强大优秀到足以让男人感到自卑的女孩子,本来也不是男人们钟爱的类型。
不管他们表面上有多欣赏她,本质还是更偏爱能够依赖崇拜他们的温柔姑娘。
但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人追求,而且,对于这方面,她还真挺敏感的。
那天晚上许嘉容问她的时候,她马上意识到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那句回答她没说谎,在国外她救过的人确实不少,也是真不记得这个叫战衍的男人。
不管他那时是什么模样,她都没什么印象。
不过这时候再次看到,却觉得……怎么会不记得的?这家伙长得很好啊,难道是当时被打得太惨了?
所以,在第二天战衍用看猫的借口来敲门时,许嘉言直接了当地问:“战衍,你是不是要追我。”
战衍一怔,但这会儿可不是他犹豫的时候,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