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站路的路程,她没坐车, 而是走了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她才到了指定的教室。时间是六点半, 教室里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 大都是以寝室为单位集体出发, 安溪一个人找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
新生来,大家大都是不认识的,安溪也没有上前和新同学攀谈的意思, 一个人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等到铃声响的时候,教室里前排坐满了人。
前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后面三排都是空的, 只在前面坐不下人了,倒数第三排才零散着坐了一两个人。
安溪打量了周围, 倒数第一排孤零零坐了她一个人, 和前面大部队隔地有些远。
“坐最后一排的那个女同学麻烦往前面坐一点”,女辅导员说道。
坐前面的同学许多都好奇地转了个头。
安溪:……
说好大学一起颓废堕落前三排交给老师的呢!安溪顶着一众人看熊猫的眼神老老实实从倒数第一排转移到倒数第三排,她实在有些感谢坐在她前面那位一米九的好汉,完全把她的身影遮住了。
“同学, 你坐那么后面坐什么, 老师说话都听不清。”
安溪:……
难道不是你们坐那么前面才不对劲吗?她明明占了个男生抢破头的风水宝座来着。
“睡过头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安溪也没大听清楚辅导员一开始的长篇大论,只听到清她说道让同学们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先坐这个出头的鸟。
辅导员见没人肯上来,在窄道上转了一圈,“就刚刚那个坐后面的同学先上来吧!大家给新同学一点掌声。”
安溪眼前滑过一道黑线,早知道坐第一排也不坐最后一排了,说好要低调做人呢!
从后面绕到讲台前面,安溪看了眼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前面几排的大多是女生,后几排的男生向一堵墙一样把女生护在前头,而她刚好就成了落在墙外的那一个。
下面的人全有病,都是她的病人。
安溪嘴里嘟囔了几声后,才舒了口气笑道:“我叫安溪,北京人。今年二十岁,刚从H省下乡回来,希望大学四年能和大家愉快相处,还请大家多多关注。”
“是安息长眠的安息吗?”人群中有一声音喊道。
安息你妹,长眠你大爷。
安溪笑道:“安溪的溪是小溪潺潺的溪,不是安息长眠的息,同学你要是再聪明一点点肯定能猜对的。”
她话一落,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连辅导员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安溪同学如果有才艺的话也可以在同学中间展示一下。”
“老师,我没有才艺”,安溪话还没说完,刚刚损她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老师,我证明安溪同学会跳民族舞的,我跟她一个高中的,之前毕业典礼上她就跳过。”
安溪这回总算是把说话的人给捕捉到了,是刚刚那个说她为什么坐那么靠后的男同学。安溪心里恨地直咬牙,面上却维持着笑意。
田溪会跳民族舞,她哪会跳什么舞,从来没试过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在人群中丢人现眼。
“安溪同学,谦虚是好事,但有才艺就要大胆亮出来,这是对自己的认可。”
“老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