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没有帘子,那光线直直的进来,铺满整个屋子,一睁眼,刺的眼睛有点疼。
她只依稀记得, 昨晚萧青山一手压着她不让她起来, 然后因为顾着他身上的伤, 她也不太敢动。
而他闭着眼,也一直没有动静。
不知不觉间, 她就睡了过去。
一觉到现在。
萧青山就躺在外头, 整个身子庞大,拦在这外头, 是挡的严严实实, 甚至是连目光看过去, 也什么都看不见。
他睡得很沉。
一定是真的很困了, 也累了。
宁瓷想。
即使火炉已经燃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气, 大概是因为, 他身上暖和,比火炉还要管用。
一团热气将整个人都包围。
只许是她实在还不习惯这样, 所是小心翼翼的撑着身子,想起身来, 却在这时候, 忽然, 外边传来敲门声。
只轻轻的敲了两下。
然后,门就被推开。
阿弃从门缝里探出个头,带着笑容,看向床榻这边,便是轻轻的出声,唤道:“爹爹,你醒了吗?”
在阿弃的认知里,爹爹一向都是起的很早的,而且这都已经到巳时了,应当是已经醒了的吧。
萧青山睡得虽然沉,但一直是有警觉意识在的,一听见阿弃的声音,当时就转醒了过来。
正好对上宁瓷的视线。
这当头间,阿弃已经到跟前来了。
“爹爹,我给你拿了好吃的。”阿弃脚步轻快,探头到床榻那边,正高兴说着,却忽然间看见,宁瓷也在。
阿弃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但是随即又是一个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还有些其它的意味,出声唤道:“姐姐,你也在啊。”
说着,还把头往旁边偏了偏。
像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微眯着眼,唇角却是抿起上扬。
昨日他只知道宁瓷进来了,却不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回去。
许是因为当前这样的景况叫阿弃给看见了,宁瓷觉得有些尴尬,当时脸颊竟是微微泛红,垂着眼,都不敢往阿弃这边看,当时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来。
只是萧青山挡在外面,她起来了,却是不好出来,又怕会动作一大,就碰到他的伤口。
就在她踟蹰的时候,萧青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力道稳稳的,就扶着人往外送。
宁瓷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往外一跨。
却见一旁的阿弃,笑得越加开心。
小几上摆了几个馒头和包子。
宁瓷和阿弃坐在小几边上,相邻着坐,而萧青山则斜躺在榻上。
他身上有伤,不太好行动。
以前还在千阳的时候,住在山上,一大群的大老爷们,吃大肉包子,喝着酒,那是最痛快的。
而后来,同阿弃一路奔波,在途之时,有时是荒郊野岭,只能吃干粮,当时面前若是有肉包子,那也是让人实在开心的事了。
阿弃是正好在门口看见有人卖,当时想着,爹爹一定会喜欢吃,就让管家去给他买了几个回来。
刚拿到手,还是热乎乎的冒着热气,阿弃便就急忙的给萧青山拿过来了。
可是他不知道,宁瓷喜不喜欢吃。
他待在国公府,也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有些东西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宁瓷用膳,样样精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