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柏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盛。
虽然他话中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心里头却是在想,那萧青山看着不太灵光一个人,教出这儿子,真是嘴甜又机灵。
裴笙会来,是受宁淮所托。
有舒凛在,宁淮不好出面,但是又担心他们,便想着,去拜托了裴笙。
当然这之前,也是已经和萧青山说好了的。
几年前的那桩事,因为裴笙的夫人也牵扯其中,同那些暗中搞鬼之人,多少有过接触,所以在这上面,他可以成为很好的一个帮手。
或许之后在皇上面前,还能为此事作证。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匪窝寨子里是何等的情况,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样一切都是未知数的情况下,贸然上山,便自然要留后路。
果然那寨子里的情况不对。
萧青山这厢将宁瓷抱在怀里,看着她渐渐睡熟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伏在她的耳边,沉声厉然道:“阿瓷,你记住,你要护好自己。”
萧青山这才是将她放下,好好的躺着,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马车里下来了。
裴笙一袭黑色劲装,就直直的站在马车外头。
旁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裴世子,阿瓷就先拜托你了。”萧青山压着声音,向他点头。
她暂时还醒不过来。
但是只这段时间,已经够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裴笙点了点头,应下。
本来他是不愿意掺和这些事的,不愿往自己身上揽麻烦,但是他同宁淮说话的时候,却是叫沉鱼给听见了。
沉鱼说让他帮帮他们,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沉鱼还怀着孕,这一不顺她的心就皱着眉头不悦了,说是心中郁结便是难受,所是没办法,他只能过来了。
“需要带人吗?”裴笙转头看向他带来的这些随从,淡淡的问了一句。
萧青山摇头。
“不,我一个人够了。”
裴笙自然没再说什么。
人家的事,人家要怎么做,该怎么来,他是不会插手干预的。
于是他摆手,示意让人过去,都在马车边上守着。
萧青山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是转身,往山上走了。
宁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只是她好像又做梦了。
一个很长很长的,关于以前的梦。
她记得那几日里,她正在和萧青山吵架,因为什么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他凶了她,说了好些不好的话。
他以前就总是这样。
有什么话不好好说,然后生气了,就只知道凶她。
恶狠狠的样子真是叫人讨厌死了。
而且他一凶起来,力气也就大,往往一碰她就能把她身上掐出一道道红痕来。
可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莽夫了。
偏生那几日她也不理他,再加上胃口不怎么好,心中郁结,便是越加的郁郁寡欢。
他正好捉了几只鸽子,做了烤乳鸽,拿过来给她吃,结果那碗才是往她面前一放,她闻着那味道,心中泛了恶心,当时没忍住,就哗哗的掏空了肚子的往外吐。
宁瓷后来想起,她这一辈子都没有那般的狼狈过。
因着胃口不好,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里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