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胡氏就起身,抬腿是直接往外走了。
“你没事吧?”
今日因着发生了这桩意外,少傅就让大家先回去了,但是峻安没走,他担心萧祺,就一直在这陪着他。
“没事。”萧祺方才是摇了摇头,外头胡氏就不顾阻拦的冲了进来,瞪着眼睛,到了两人跟前。
她转眼,左右看了看。
最后目光停在了萧祺身上。
“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伤了我儿子。”
胡氏开口,语气就极为狠厉。
她完全不管顾面前这只是个四岁的孩子,看那模样是直接就像挽袖子伸手的去打了。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他先要打阿祺的。”峻安在旁边回了一句。
“什么打不打的,我家固儿伤成那样,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果然是没有娘生养的,以为自己攀上什么高枝就嚣张的不行。”
胡氏声音大,话一出来,几乎是整个宫学都能听见。
“阿祺。”宁瓷正好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蹲身下来,就上下打量着萧祺,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萧祺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他看着确实是没有半点儿的事,宁瓷这么仔细的瞧了好一会儿,确定了人是真的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就是萧夫人吧?”
后边胡氏出声问道。
她其实也不大看得起这个宁瓷。
好好的一个世家小姐,先前失踪一年,被人糟蹋了不说,还放着安少傅不嫁,嫁给那样一个低贱之人。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的 。
“萧夫人,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那样,手上是伤腿上也是伤,现在连话都说不了,反正无论如何,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我一定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胡氏倒真真是气势凌人。
宁瓷握住萧祺的手,这才是站起身来,淡淡的扫了胡氏一眼,道:“你儿子十二岁了吧?”
胡氏愣了一下,没回答。
“十二岁的人,被四岁的小孩子打了,还真是没用。”
宁瓷可没工夫跟她理论。
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阿祺的安危,就是阿祺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受伤。
其余的,不管是不是阿祺的错,反正都不能动她的阿祺就是了。
而且,她相信阿祺没有做错。
胡氏看着她,语气轻蔑,出言相讽,一副完全不在乎这回事的样子。
“你不要仗着你是宁家的人,就能够颠倒是非黑白,我告诉你,固儿可是姓舒的,到时候,有的是人为他作主。”
“那我也告诉你。”宁瓷轻笑一声,只觉得她这话中所言,十分好笑,顿了顿,便是缓缓道:“我是萧祺的娘亲,他爹是征北将军,舅舅是大将军,外祖父是国公,姨母姨夫是皇后皇上。”
“这些,都可以为他作主。”
若不是真的遇着了这样理不清条理的泼妇,宁瓷显然也不会用这样的身份去压人,但她也知道,这些人敢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觉得,这个,不过就是她宁瓷的继子。
一个继子是不值得她费心思的。
一个继子欺负了就欺负了,也没有人会在他背后撑腰。
可是她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没有人,可以在萧祺的头上打主意。
如果有,她一定让他们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