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乐在忍着什么,因为她知道,现在不能闹起来,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都会是致命的打击。
于是就只能忍。
她起身,大跨几步,就走出了房间。
舒姒轻轻缓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做这么多的努力,到头来,竟都是无用功。
想死都死不了。
真是可笑又悲哀。
越近盛夏,天气一日一日的越发炎热。
而这一年,皇城热的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几乎是已经到了人哪怕在屋子里坐着,也能是直冒汗的程度。
甚至都不能套件外衫,宁瓷待在房间里,都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只要多穿那么哪怕那么一层的布料,汗水就会层层往外冒,完全的将衣裳浸湿。
以宁瓷来说,她是完全忍受不了的。
她简直是恨不得日日都泡在浴桶里头,不要出来了才好。
只是她现下这肚子越来越大了,多少来讲行动有些不便,自个儿沐浴,萧青山不让,说他担心,于是只能每日等着他回来,帮她沐浴擦身,好生的伺候好了,再抱到床上去。
宁瓷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倒是替自己有些担心了。
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孩。
可是明明她还没有不能自理到这个地步
于是萧青山在床榻一侧躺下的时候,宁瓷便是软软的依了身子上去,一手搭在他的腰间,唤道:“青山。”
萧青山的心口便是瞬间酥了半分。
他这些时日,憋的也是十分难受的,要每日的怀抱软玉温香,却半点儿不得动,才是最为煎熬的。
虽然宁瓷好几次都说,可以帮他用用别的。
但是萧青山死活都不答应。
“大夫都说了,我不能一直这样待着的,不然生产的时候没有力气,会更难办的。”
她日日这样待着,都快不会走路了。
萧青山听她这么说,倒也是觉得有道理,想了想之后,道:“那以后每到傍晚,我陪你出去走走。”
他若不陪着,让宁瓷一个人的话,他难免担心。
因着最近的形势,颇显严峻。
“其实这件事,看起来波涛汹涌,但实际上很简单,就在于皇上相信谁,站在哪一边 。”
宁瓷可真是难得的同萧青山说这些公事上面的话。
以前朝廷上的事,宁淮都不会瞒着宁瓷,反而会同她仔细的分析,所是她就算日日待在府里,也都让人打听着,便是晓得一些。
“若说之前还有些许不确定性,但是姐姐现在受了这样的委屈,皇上定然是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宁瓷其实就是怕萧青山不太懂这些朝堂上的事,才会和他提了这么几句。
意思是舒家早就不算什么了。
他们早就岌岌可危,分崩离析,不过就是迟早的事。
不值得让他们费太多的心思。
而且想起前几日纵马离开的宁淮,宁瓷便想,果然连大哥都不把这当一回事了。
宁淮他现在,已经是把另外的事情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了。
她的大嫂应当是就快要来了。
宁瓷说完,抬眼看萧青山,却见他目光灼灼,就紧紧的盯着她,一动未动,那模样倒是把宁瓷看的心抖了一下,笑着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