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口沿着工体北路朝西走,910米的距离。
石天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这会儿还不到十点呢,正是三里屯开始上人的时候,路边全是停车下人的出租,特好拦车。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去哪里?”
石天/朝前一指:“工体,体育场。”
司机眨眨眼,向前方看了看,都能看见工体的圆形顶和上面的轮廓灯……司机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干脆的说:“好嘞!那就不给您打表了,起步价14块!”
14块钱用了足足五分钟才到——堵车!
下了车,杜绡抬头看见MIX三个大大的字母。这不就是工体吗?旁边不远有家漫咖啡啊,她去过的。
这些地方原来她都很熟,却从未在夜色中探索过那些她未曾去过的神秘之地。杜绡在这个晚上,仿佛走进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乖乖女从不曾碰触过的世界。
石天牵着她的手买了票,手上盖上了戳,门口穿黑西装的雄壮保安验过了荧光章,放了他们进去。走到这里,杜绡就已经听见了模糊的音乐声,脚下已经感受到了节奏的震颤。
石天带着她排队去存衣服和包。
杜绡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她四下打量了一会儿,又去看前面的队伍。一水儿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个个光鲜。
人家就是出来过夜生活的。
杜绡看到排到了最前的女孩把包放到窗口,然后……唰唰唰就把外套脱下来了,里面……穿着露肩的短袖上装。
杜绡:“……”
下一个女孩放下包,唰唰唰脱了外套,里面……全是亮片的小吊带。
杜绡:“……”
杜绡扭身拉住石天的衣襟把他往下拉。
这一路石天都在为今晚和杜绡从牵手突破到了楼肩膀而心猿意马着,冷不防杜绡把他往下一拽,在他耳边说:“她们穿的好少啊!要穿这么少吗?”
她的嘴唇都快擦到他的脸了。石天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在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浓郁的香水味中,鼻端的这一抹淡淡幽香,格外不一样。
石天又觉得腰软。
他舔了下嘴唇,扣住杜绡的后脑,在她耳边说:“里面很热,穿多了受不了。”
音乐声太大,在这里他们就已经得贴近了大声说话才能听得清了。
很快就到了杜绡和石天了。
杜绡脱了羽绒服放到了窗口。她里面穿着一件开身的毛衣。一排大木扣,一直系到领子上。高高的领子立着,把脖子都包住了,特暖和。
石天正脱羽绒服——他火力壮,这种天气不过就是一件T恤一件羽绒外套而已,一抬眼,杜绡唰唰的把毛衣也脱了——她毛衣里面原来还穿了一件灰粉色的丝绒吊带背心打底。
雪白又单薄的肩膀,一大片娇嫩的后背,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石天的视野里。
石天……石天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