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两岁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太容易出些什么事夭折了,加上他的母亲又是那样的软糯性子,根本护不住他,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从人世间消失,对叔父来说易如反掌。
可他好好地活了下来,叔父和婶母也都将他视若己出,从小到大但凡魏礼他们三兄弟有的,他就都有。
他甚至过得比魏祁还好一些,因为魏祁在大燕为质,整日战战兢兢的活在刀刃上,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他却得以在魏京安稳度日。
可即便这样又如何呢?他还是去查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心里有些怨气罢了。
“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氏垂首,低声喃喃:“你那个时候还小……”
“可我总会长大的啊!”
魏祎抬头,直视着她。
“我总会长大的不是吗?他哪怕是让叔父先代为摄政,等我长大后还政于我呢?”
“可他没有!他直接禅位了!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王位留给我!”
“我就是不明白这点啊母亲!我不明白!”
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个不是把皇位留给自己的孩子?
除非没有子嗣的才会改立藩王,或是从族中过继一个,哪有向他这样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无视了的?
虽然父亲那时候还不是皇帝,但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他想不通,想不通父亲这么做的理由。
说句不好听的,他甚至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孩子!
但他的血脉毋庸置疑,这张脸就足以证明了,因为他曾经看过父亲的画像,不仔细看还以为画的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