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下人却摇了摇头:“不是,指明要见夫人您。”
说着将拜贴递了过去。
郭氏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却面色骤变。
“人……人呢?”
下人不明所以,道:“小的不知道来者何人,没敢放进来,就先请进茶房了。”
郭氏哦了一声,捏着帖子的手微微发抖:“带他……带他进来吧。”
下人应诺,转身去将人请了进来。
来者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进屋后对郭氏施了礼,便让她屏退左右,说是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说。
郭氏身为一府的当家主母,永平王的亲生母亲,对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妇人却不敢违逆,当即让人退了出去。
“许久未见,夫人别来无恙。”
待人都退了出去之后,那妇人又对郭氏施了一礼,这次却十分随意了,自作主张的到一旁坐了下来。
郭氏低垂着头,喏喏道:“刘妈妈怎么来了?是……是母亲那边有什么事吗?”
原来这妇人就是魏老夫人当年身边的一名得力宫女,也是当年将郭氏从郭家接到京城的人,后来被魏老夫人许给了岑舟县令,已经多年未曾入宫,也没有进过京城了。
那刘妈妈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别的事,主要是为了永平王的婚事来的。”
郭氏身子一哆嗦,颤颤道:“我……我平日里不大出门,对京中闺秀也不了解,大郎的婚事……打算交给他叔父和婶母帮着操心,刘妈妈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妨……”
“行了,”刘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你也不用拿陛下和娘娘来压我,我今日来是告诉你,太后娘娘打算做媒,将郭三娘子许给永平王,特请你这个生母去与她商量商量,看看是行还是不行。”
郭氏一怔,下意识地摇头,却在刘妈妈一眼横扫过来的时候缩了缩脖子。
但事关魏祎,她还是不愿松口。
“大郎从小没了父亲,我又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许多事情都是陛下教给他的。”
“如今既然要议亲,少不得要与陛下商量一番,刘妈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要不我们一起进趟宫,看看陛下……”
“哎呦,多年不见,夫人这胆子渐长啊。”
刘妈妈笑道,说着将茶杯放到一旁,磕出一声轻响。
“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永平王在太后的别宫与郭三娘子有了肌肤之亲,这门亲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哗啦一声响,郭氏猛地站了起来,险些带翻了椅子:“不可能!”
她的儿子是什么人她清楚,绝做不出这种事来!
他若真与那郭三娘有了肌肤之亲,昨日就不会说什么如若她不答应就算了。
刘妈妈显然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大声和她说话,着实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不以为意。
“那夫人是觉得,太后在说谎了?”
当然!她就是说谎!
郭氏心中这么说着,嘴上却不敢,只能像个锯了嘴的葫芦,闷头站在那里。
刘妈妈笑了笑,站起身来。
“当祖母的怎么会说这种谎话来害自己的亲孙儿呢?说出去谁信啊?”
“夫人,要不咱们让大家来评评理?”
两句话,瞬间让郭氏难得撑出来的气势消失无踪。
是啊,谁会信呢?亲祖母怎么会用这种事诬赖自己的孙子?
刘妈妈笑的得意,走到她跟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