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冰帝那时候是正选全体都换人了,再之前正选都是三年生,一起毕业才造成青黄不接,让迹部有了可乘之机。”
“……听说?”
“《网球周刊》的特篇。”一条往后靠了靠,“我们现在是要回顾历史吗?”
“再之前的部长很厉害。”
毛利突然开口这么说。
他很少参与网球部的集体活动,平日里训练间隙聊天时也很少开口,此时说话便造成了短暂的冷场。
一头暗红色卷发的少年坐在最后一排,掀了掀眼皮:“有什么问题吗?”
“这还是情报的盲点呢。”柳自然地接了话,“是我们入学时刚好毕业的那一届吗?”
“没错。”毛利点了点头,“我在全国大赛上见过,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当时的冰帝真是锐气十足。可惜他一走,留下来的几个看好的后辈却都撑不起场面,被新入学的一年生‘以下克上’……”
他说着说着讽刺地笑了笑:“输了就算了,还没一点体量。”
他这幅样子是十足的恨铁不成钢,以至于其他人都听出了一点其他意思来。
仁王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实在有些憋不住。
他胆子大,又没见过毛利生气的模样,便先假设这个前辈是个比较冷淡的人:“前辈你很尊敬那个冰帝的前前部长吗?”
“尊敬?”毛利琢磨了一会儿这个词,突兀地笑了。
他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最后一排:“你们没见过所以不明白,越智前辈是个很特别的人。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他以一己之力把冰帝带上了全国四强。他可是打败了四天宝寺呢。”
四天宝寺?
哦,毛利前辈一年级时还是四天宝寺的正选呢。
怀抱着前辈们的期待,在一年级时就担当重任,却冰帝打败。
那是不服气吗?
“当时太生气了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真可惜。”毛利说。
仁王看了幸村一眼,想这个形容词……
听起来和幸村有点像啊。
以一己之力把学校带上什么什么位置之类的。
但是幸村比他厉害多了吧?
不是三年生而是一年生,不是全国四强而是全国冠军,虽然还有真田和柳帮忙但本身网球也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等等等等。
仁王猛地惊醒,吓了一跳。
我这是在夸奖幸村??
还不是客套的,而是发自心底的觉得幸村很……厉害?
他眨了眨眼。
怎么了?
幸村面向着他做了口型。
仁王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移开视线。
大巴停在公园的停车场里。
在路上好好八卦了一番冰帝的立海大正弦组(包括预备役)有些恍惚地下了车。
给了大八卦又因为谈兴上来而好好讲了一番冰帝的过去(中间夹杂着四天宝寺的各种私活)的毛利下了车就又收起表情走在了队伍的最后,而仁王则看着柳一脸满足地收起了快写满的笔记本。
这……有什么记录的价值吗?
他一头雾水。
登记比赛名单,赛前动员,场地队伍安排。
啦啦队和普通部员先入场,而要出场的正选们先行在其他场地做简单的热身。
仁王扯了扯柳生的袖子。